我也想继续爱。
我何尝不想心里有个位置永远被填满。
但是爱有贪念。
我越来越觉得贪念的力量拉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把所有都给了你。
像是赌马一样压下所有的赌注。
我是知道这场赌局我必输的。
但是付出变成了习惯,喜欢变成了习惯,难过变成了习惯,失望变成了习惯,落魄变成了习惯。
我的付出换来的是你无止境的索取和无止境的对我的伤害。
所以我就得聪明一点。
对自己好一点。
了了这桩一开始就付之东流的情意。
我不赌了。
我不看了。
在马摔倒之前我选择了转过身收拾东西回家。
在更多的痛楚来撕裂我之前我选择了回避和拒绝。
拒绝是残忍的。不是对接受那方。而是对出口的那方。
我不知道为何这样想。
这些年来。
总这样折腾着自己和对方,终于有了结了。
我不会主动打破沉默。
你的每次开口。我都冷落得回。像个普通朋友。
再久一点。你的问候。我可能就不再回复。
爱都爱过了。
尽早淡了吧。
你不用尴尬。我也无需难过了。
我有很多时候会强烈的想嫁人。
不去理会现实的因素。只是很想嫁人。
为了吃饭的时候多个人吵嘴和争辩,为了看电视的时候有人一起评论和剧透,为了吃零食时候可以为一个人准备,为了在一个地方多听到一个人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为了睡觉前可以有人道晚安,为了打雷天或者噩梦时有人可以相拥,为了一个可以靠着哭的肩膀,为了一个可以讲笑话的脸。
单纯得像个历经世事的老女人,单纯得,如同那个老女人最深的渴望。
或者因为我比旁人过于敏感和早熟。所以总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过于老化和沉闷。
越来越明显得不喜欢吵杂和繁重。对平和和安静的日子格外向往着。
是因为经历太多伤害了么。
是因为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过多的悲伤么。
没有疤痕的地方,根处却是翻滚着丝丝的疼。
会想,会有那么一天毫无征兆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了吧。
如果是那样。我的世界应该就已经没人了。
安妮宝贝说,男人性感的定义是,女人愿意与之结婚并为他生孩子。
与现代的那些粗俗的社会风气不同。
这样的原意是纯粹的彻底的。不是偶遇,不是一夜情,不是不小心,更不是年轻人做的事情。
我会想象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谈过几场痛彻心扉的感情。隔了一段很长的感情空白期。
当她的伤疤刚痊愈时,有了那样一个她再次原意心疼的人。她会多么迫切的,想要和这个人一生走下去,那已经不单单是爱情的冲动了,而是一种信任的托付。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灾祸,都愿意和他一直走下去的那种决定。某种意义上是让人感动的。
她懂得什么是爱。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不是金钱不是利益不是权贵不是皮囊不是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
她想有那么一个人,在半夜翻身时为他盖上被子,清晨说早安并且亲吻对方额头,给他做美味的饭菜,看他熟睡的安静的微笑的疯狂的孩子气的严肃的愤怒的所有表情。她想有个任何时候都可以倾诉情感的人,无论是惶恐时还是无措时亦或者是难过时。
你知道,有一个人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
女人用最美好的时光懵懂得从女孩成为女人。男人用最不值钱的男孩时光让一个女孩成为女人。女人为一个男孩成为女人。那个男孩却为了让另个女孩成为女人而成为男人。
女人二十五岁之后是越来越不值钱的。而男人却是在二十五岁之后越来越魅力的。
一个因了伤痛而疲惫不堪,一个因了尘世而变得圆滑周到。
这本就是不公的。
无需狡辩的事实。
萧敬腾的翻唱版《梦一场》。
想沉稳得想一些事情。
单恋比真的恋爱更加摧残人心。
它让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甚至不知道我还爱不爱。
这样莫名的事情让我很无力。
所以拼命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样荒唐的事情无需想,不爱了肯定不爱了。
没人告诉我可行与否。
我知道。
第一个人来了这里。
我赶走他。
心里面那个位置还是会烙着印。我给他的太多,以至于他在我心里烙得太深。
我趋于做个平和的人。我一直说。
不是外表与人,而是内心平和。
这样对自己和对自己最在乎的人是一种优待。
表象都是皮囊,都是面具和做场。无需在意太多,演了这么些年,何苦做变改。哗众取宠反而惹人笑话。
我常常听人说,你很坚强。
或者说,坚强点。
是因为我的磕磕碰碰或者庸人自扰过于频繁了罢。
坚强不就是种忍耐。流落困难之中的人几个是强者。何谈在强中坚持。
懦弱的卑微的人,哪里来得坚强。
你们那样说,只是因为词穷或者礼数吧。
是因为伤害才坚强起来的么。
还是因为给了伤害坚强的假象所以才被伤害。
若是第一次磨难就不忍着哭出来,现在也不会这样难走。
在凌晨别人清醒的时刻听一首心爱男人唱的老歌,歌词入心,难过有一些,坦然有一些,释然有一些,顿悟有一些。
混沌得熬过一个通宵没有睡,保持头脑直白的状态写下这些。
只为检讨。
文体冷漠又温暖的表述。
只是想让有同感的人更加肯定自己的立场。让没有觉悟的人有些思考。
我不是很好的表述者。
但至少我知道自己很真诚。
不要总做坚强的人。你给他们伤害你的权利。
偶尔妥协和卸下伪装,反而对自己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