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处在莫名的恐慌当中。我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又将消失于何方。一直以为它们处在生命当中属于不必要甚至是多余且可憎的元素,它们使我的大脑中充满奇怪的不属于不属于我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该想的问题,奇怪并且难以自我解答。
我喜欢听歌。听那些充满激情却又饱含忧伤的歌的时候我似乎就找到答案了。可是我无法说明白,它们是那样的模糊。这个时候我就会把音量开到最大,达到只要不伤害耳膜的程度,那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倔强的丢在只有歌声的静谧的世界中,我可以细数那些爱情的伤者,并同自己比较……可我这个时候心里就会慌,我不知道是否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在做一件事儿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到其他的事儿,并且恐惧汹涌而至。我总是会把自己这样迷失在音乐的世界中,丢失了年龄,然后自己如同一个经过几世沧桑的流浪者,渴望温暖却始终找不到归宿。
是的,始终没有找到归宿。我曾暗恋过一个女孩子,我很喜欢她在冬天的样子,穿高领毛衣,安静犹如独自傲盛的雪莲。当然我没经历过雪亦未曾亲眼目睹过雪莲,但我想用这样的比喻,比喻她的纯洁清澈。我曾说过我是一张白纸,突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一张白纸,我害怕这一定义就等于诠释了我的一生——空白。
你应该是明白的,我害怕空白,害怕一切都平平淡淡。我不敢承诺任何,我甚至不敢说我是否真的爱你,真的爱她。常听朋友说因为寂寞,因为那巨大的压力所以想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之类的话,我对它嗤之以鼻,我讨厌这种游戏——寂寞的时候才会去爱一个人。对于爱情我想应该是在不经意间产生,然后像是细胞分裂,逐渐蔓延,最后形成一个强大的聚合体,生命力越来越强,无论任何也无法阻止它继续变得强大。我对其理解或许过于肤浅,但我想我对你的爱正是如此吧。
我喜欢看小说,任何种类。上了高中我更加偏爱青春小说,像女生一样。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应,因此只能用那些虚构的情节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找一份主观意识的慰藉。自从遇见你后,我更加的渴望一段刻骨铭心的邂逅,但事实上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甚至很多次我们相继不过半米,却无法抛出那一组苍凉的对白,然后相知,相恋。我只有用文字来填补这半米的距离所留下的遗憾。我写许多的字,散文,小说,都是忧伤的悲凉,悲凉的组合,但构建的文字显得斑斑驳驳,零零碎碎,始终也无法填补那半米的遗憾。
我总是说很多话,我想用话语来掩盖掉那一段距离的事实;我也大声笑,笑得很不自然,很是表里不一;但我从来都没有对谁诉说,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只是事实上它们心里明了,他们明白我心上的伤,心上的虚憾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权劝慰的,所以很多时候他们装作不知道,试图用沉默搀扶我走完那半米。你也许早已忘了那么多次的擦肩而过,或许从不曾留心。在你心里,或者只能说在你眼里,我至多不过是本班的一个男同学,一个总是出现在你视野内一个姓杨的深深眷恋着你的男生。你从不曾想过那个“杨”字可以那么重,也可以那么轻——重能重到叫你心力交瘁;轻亦能轻如鸿羽,微不足道,你可以对他视而不见。
人说,看一个人的背影直至她(他)消失不见而你还无意收回目光时,那么你是爱她的。我未曾如此。但我时常注视你的背影,你的侧脸,我甚至用一直笔轻轻描画你的脸,直到你或有意或无意地转过头我才将视线离开。你或许察觉或许未曾注意。
我承认我是个虚伪的人。在你转过头的瞬间我总是会慌张的转移目光或者做别的事儿;与你相遇我总是“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早已不安分地跳动;有时是毫无准备在见到你的瞬间便怔住,有时觉得尴尬非常无话可说。我知道这一切的因并且预料到这一切的果。可我不想根究。
你无疑是优秀的,至少在我眼里。然而,当朋友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时,我却张大了嘴吧说不出一个字。我以为爱你是有一大堆理由的,事实上我找不出一点喜欢你的理由。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知道缘何爱你,如何爱你。我说,你很安静,留很好看的短发,你好温柔……朋友笑了。我不怪他们,爱没有理由,也无需怪罪任何人。每个男孩的心里都有一个女孩,现实的或非现实的,但无疑是完美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心里的女孩,但无所谓现实与否!
从一开始我就注定独自悲哀。了解,谈何容易。你不知道,或许,摘下了面具的人恰巧是戴上了更加密不透风的面皮,真假难辨;相反,显得模糊的个体反而是清晰的。我或许是前者,或许是后者,恐怕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说让我放弃你,让我拥有整个花园。你不明白,对我来说,陪伴自己的花,一株就已足够,我只要拥有你,与我终老。
“用手指写下名字,心一阵抽痛;
如果那名字有如芒刺,有如玻璃碎片;
痛的也该是手指,为什么心反而会痛呢?
流血的也该是手指,为什么脸上反而有泪呢?
光是那个日夜思念的名字,就令我心碎如斯;
拥有这么敏感的心
真可怕,如何度过漫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