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给了时间味道
上海。深夜。很静。偶尔有汽车开过的声音。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容易发呆。
片刻的紧张。思维搁浅。
可不可以不喝茶?可不可以不喜欢茶道?可不可以说些与茶浑身不搭界的事?
有个声音说:不可,不可!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茶。
喝红茶的人容易硬心肠,饮绿茶的人会随波逐流;
上海的茶室也远远没有咖啡馆或者酒吧来得受欢迎。上海的怀旧情结里很少包括对茶馆、茶客、茶的怀念,只有十里洋场,只有旗袍,只有咖啡和留声机。
谁还记得那一壶茶的温暖?谁还会想起那个风趣的茶坊老板?谁还懂得水和茶叶的关系?一切都会消失,只有茶垢沉淀下来。
有个广告说得好:茶给了时间味道。
礼拜天。我通常喜欢呆在家里,为了逃避礼拜一的来临。只有礼拜天整天呆在家里,呆到腻味,才愿意礼拜一一大早就出门,奔向水泥森林。
是的,我们有时候为了喜欢一样东西,常常会先厌倦另一样东西。那么,或许哪天等我厌倦凉凉的白开水,就会喜欢上一杯芬芳的茉莉花茶
普罗米修斯盗来火种,为人类造福;
是的,礼拜一综合症。一周7天,最痛苦的莫过于礼拜一。焦头烂额。手忙脚乱。无名火蹭蹭地往上窜,直窜得我冲DHL的快递员叫嚷:好嘞,侬勿要跟吾搞了。
烦躁。抓狂。悲愤。
这时候需要一杯茶。
是的,凉凉的白开水已经不起作用。迫切需要一杯茶。但是这杯茶要恰倒好处。
不能是红茶,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提过,红茶使人硬心肠。你去看吧,那些在茶室、咖啡馆、或者KFC里要一杯柠檬红茶或者立顿袋泡红茶的人绝对是理智、冷淡、不喜形于色的人。
也不能是茉莉花茶。花茶使人头脑发晕,使人想入非非,使人搞不清最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曾经看着一个心思缜密、反应灵敏的小姑娘在喝了近一壶茉莉花茶后,开始胡言乱语,说得是不着边际,笑得是花枝乱颤。是的,茉莉的芬芳叫人找不着北。
只要一杯云南普洱茶。这种茶越到最后越甜,但是这种甜不是“甘如醴”,而是一种淡淡的只存在齿间的清甜。是的,就象你突然想起旧情人的微笑,朦胧的,然而永远有感觉。
在这秋老虎肆虐的上海秋日午后,一杯普洱茶,就能叫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