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中学时,有几位女生问我:“你最喜欢的女明星是谁?”我说“我都喜欢”。大笑之后,有个女生问我:“总得有个最爱啊,长大了好去追求。”我说:“那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那时候,我心目中最耀眼的女明星有这些:林青霞、王祖贤、关之琳等等,我知道凭我这个山里娃的确想都不敢想。我知道,女同学问我这事,有另有所指,我们班里确实有几位美女,他们的绰号也是对应着当时的几位明星叫的,当然,现在凭他们的相貌根本不能与明星相提并论,只不过比起其他女生来要漂亮一些。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女生喜欢拿我来调笑,因为我长得比较差强人意,除了学习还可以,别的不会,包括谈恋爱。说实在的,我“开心”的很晚。说晚也不晚,只是我不善于表达,也不敢表达,只在心里默默地叫劲,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准备娶那个漂亮女孩。因为我确实喜欢班里的一个女孩,她很漂亮,但她从来不知道这事,直到现在。
我坚信,男孩子们努力学习除考个好学校这个众所周知的原因之外,另一个最大的学习动力就是他想找一个漂亮女孩当媳妇,如果在当时有参照物,那就是他有指路明灯了。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认为,我当时就是这样努力的,直到我顺利地考入学校。所以我认为是爱改变了我的学习态度。
我考入学校后,还想着那个女同学,我打听了一下,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并且已经在县城早早地参加了工作,从此我死了那份心。
在北京读书期间,我也有个目标,只是那时学校管理太严,不允许读恋爱,所以我一直暗兵不动,那时我学会了关心我喜欢的女生了,当时同学们的主要任务其实已经不是学习了,都是各地去的尖子生,考试前稍微看看书就能考及格,所以大家除了被逼上课之外,就是处朋友,逛北京城,听音乐会等等,我与另外二个男生都比较老实,不敢恋爱但都有目标,于是三人就成了难兄难弟,常常一起喝酒,一起玩扑克牌,适当的时候各自偷偷地关心女朋友,我的女友(其实也不叫女友),还是叫女同学吧,她特别喜欢看书小说,为了讨好她我也喜欢看书了,去学校图书馆借书的时候,我们常常一起去,我不去挑,专门让她挑,这样一次能借两本,让她看,她常常给我说书里的故事和我讨论人物,我不看就没有话说,于是借来的书要不她看之后我看,要不就是我先看,这样我们就有话可说了。
我本来理科学得特别好,当年参加过全国数学竞赛,后来又参加过全国物理竞赛,就是因为她,我才开始看小说,看传记,后来又看散文,诗歌,并且试着写一首,近乎于情诗的东西给她看,她和我一样老实,明明知道相互爱着,也暗中相互劝阻不能越规,否则被学校开除了,那就一切全完了。直到毕业时,我们才有过一次互述衷肠的机会,可惜我们又都变得特别理智,因为就要远离千里了。
参加工作后,我才觉得她给我造成的影响很深,我爱看书已经成了习惯,虽然不写诗了但开始写散文写小说了,而且是接连不断地写,一直到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我也没有放下笔。
爱很神奇,女人因它而美,男人因它而富有,生活中让我们产生过多次的爱,其中不乏感动,也不乏挂念。但最主要的是爱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和方向,我不能说,我当时是纯粹的爱,忠诚的爱,但确实是因为有过爱,让我变得宽容起来,也让我一度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也许是因为对爱怀念之深吧,也让我变得执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