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电脑浏览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写。我只得对自己说意外这话,因为标着这个题的时候已经是在近半个多月之前,那些天我想写,对于裸奔的理解,却发觉比较焦躁,写出几个字就觉得不对,与我一向的悲情主义有距离,然后只保存了标题,渐渐地就遗忘,直到今天。
也许,我已经开始丢弃了文字的梦。低头走路,后面拉着关于生活的大牛车,它扬起高高的鞭,让我很是惊惧,却又无法脱开绳子,像在公路上那个四轮铁架一样快速奔跑。我买不起那堆会跑的铁,我也买不起水泥森林里一点点的面积。它们不需要是我的梦,却开始潜进我的思想里,坐上了,我身后的车上,开始对我吼叫:你这笨牛!
还上小学的时候,就觉得玩弄识文字是件十分优雅的事,也是愜意的享受。曾几何时,床头还堆着一堆厚厚的书,它们给我换来了一副眼镜,还有走路起来弯弯的背。我一路摇着文字,像个无忧虑的小孩,蹦蹦跳跳可以一个人快乐地玩耍;而结果,却变得更加孤僻。这些年,开始独自驾牛车以后,文字在记忆里开始生锈,像一把多年不用的菜刀,认不出它原有的锋利;长得像头牛,在工厂里给那些老板拉货,很少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也很少有时间去看看这个水泥森林里的喧嚣。
裸奔的含义居然可以包含到整个人生,某一天的下午,我有所体味。
于是我想写关于裸奔的一些小故事。
开始拜师学艺的那会,有很多问题三撬不通,于是去问些前辈:这东西什么意思,那东西代表什么?而收获只是这样的话:唉呀,你这问题啊,我已经不知道了,我都已经很久没碰这东西了,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我指着镜子里的影子的鼻梁问:你!为什么这样?这些前辈不是这么为人的啊,他们和蔼而且容易亲近,怎会这样?影子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和动作回应了我,让我很无奈。
后来看到有个朋友在空间里那么写道:这世界真虚伪,到处谎言。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不加修饰地生活在经过修饰之后的世界里。从穿着到语言行为上,从未考虑衣服怎样搭配会更适身,说哪些话人们更喜欢听,即便它们不是我喜欢说的,很多人都不喜欢听的。
我一路寻迹人们在文字里渲染的那样,怀着对它们的向往走了来。结果因为没有穿那些衣服,若了一身的伤。
我不喜欢讨论时下热毛的词语,比如\"给力”,比如“奥特曼”,也比如我现在说的“裸”,如“裸婚”,因为不太理解,也或许老化的缘故。更多时候我乐意置身一旁,看看人们如何喧嚣。
在这个充满谎话的世界里,诚实在其中是裸奔;张扬起来的做作的恣意姿态,在谎话的世界里很受欢迎,而一转身,那件漂亮衣着下的裸露的身体便会展现在眼前;不管是说谎者还是做作者,在生活的潜规则下,在相应的时候都是裸奔。只是人们常常不愿意承认,他们生活在某个潜规则下罢了 。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都不是裸奔,我不明白你在写些什么。
我想说,我在写生活。因为我一直在裸奔。从农村奔到城市的路上,衣不遮体,空着手,带着一身的泥土气息,混杂在城市的小巷里;在这一路上,还天真地以为,世界真如同纸上描绘的那样,是一幅斑谰美丽的画卷;也以为很多人如同他们身上穿的一样,性感美丽迷人......
只是天真,在现实的面前常常落败。
只是天真,只是原始意义上的动力,而不是行走这世间的有力力量,或者说它并不是适合招摇过市的华丽的衣裳,可以保证你不爱任何伤害。
依旧,天堂还在很远的地方,依旧,准备漂洋的船还没造好; 依旧,还散发着泥土的气息;依旧,衣物还是那么少,遮饰不全身体;依旧,还拉着牛车,行走在郊区的小巷了里;依旧,还在流水线上挥汗;依旧,双手还是空空;依旧,不敢张望那些高耸的楼房,还有从身边飞驰而过的汽车。
没有修饰,没有回答,只是一只奇怪的眼神落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