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在颠簸。然后好不容易有今天。可以随心所欲生活着。反复做着一些梦。简单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父母都在身旁。母亲跟邻居说,“女儿要去学校,我得先帮她做好早餐才去买菜。”于是她做好了面线并帮我盛了一碗,看着我去坐车,才去买菜。
我经常会梦到年老后的父母。那不是一梦三四年,而是一梦就是很多个很多个三四年过去了。记得小时候父亲教我骑单车,大夏天,大马路上,我永远记得他在我不知觉中放手,让我一个人骑着走,而我却一直回头叫着他,望着他,又黑又瘦的影子在阳光下晃着。那个影子就这样一直在我的梦中晃着晃着。有一年去厦门,回来的时候父亲坚持要送我回来,在拥挤的大巴车里他用蹩脚的普通话与乘务员讨价还价,他很好声音地说,乘务员却凶得要命,周遭有一股浓浓的夏天的汗臭味,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却没说上海几句话。这一幕过去好久好久了,那是我目前唯一一次与父亲一起搭长途。
一梦三四年。
在许多个午后醒来,看着窗帘上跳动的阳光,我经常会不知所措,仿佛走进一片厚厚的迷雾里。每次父母或奶奶生病我总是特别紧张,梦到他们年老后背影我总会泪流满面。其实,父母亲都还只是靠五十的人。只是,我还是害怕,害怕他们老得太快,而我还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于是我开始给他们买营养品,督促他们的饮食习惯。只是我知道,跑不过时间,我和他们。
这两年一直在外面。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世间冷暖倒是尝了不少,知道行走的艰辛。于是更加明白亲情的可贵。
有一阵子自己的生活状态极为糟糕。在一个午后醒来告诉母亲,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着睡着,就永远没有醒来了。这可吓坏了母亲,她跑到庙里求佛祖保佑我,她愿意把她的寿命给我。现在想想,那个梦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残忍。我没有告诉她,小学那回她病得厉害,打了好几天的点滴,我也是一个人偷偷跑去庙里泪流满面地祈求佛祖保佑她,我愿意把我的寿命给她的。“不祈求能成为彼此的骄傲,只愿彼此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如愿。愿如愿。
最近一直在沉思着,努力寻找一种适合的生活方式,或说是生存方式。哪一天,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