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二,天气还是很晴的样子,一大早起来就看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却没有看到树枝有丝毫的摆动,让心情在这一个处暑过后的清晨依旧充斥着夏天酷热的气息。
仍然睡得不是很好。一闭上眼睛就是层层叠叠的梦境,奇奇怪怪的景象,永远也不知道答案的追问……醒来时依旧头痛欲裂,胃里也一阵阵翻涌。
我坐起来,然后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开水,稍坐一下就起身穿衣服洗涮,收拾去上班。
在路边摊上买了一袋豆奶,没想到袋子打开时,还没有喝到,白色的浆液就撒了我一身,我悻悻地扔掉袋子,然后飞快跑回住处换了一件衣服。
好不容易等到公交车来,依旧是挤得够呛。所有人奔向公交车的场面,如同一场赛跑,而我是没有挤队天赋的人,高中时排队买饭,不知道到底谁插了我的队,只知道很多时候,我向来都是越挤越靠后,如今挤公交也是一样,索性等他们上完了,我再从从容容上,反正人没上完的时候,车是不会开走的。
公交车开,我费力地抓住公交车的横杆,努力地保持平衡。车走走停停,车厢里开着空调,仍时有各种气息混合的味道散发出来。胃里翻涌的感觉愈加明显,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额头上开始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揉捏一下太阳穴,抬起头,看到车窗上自己倒映的脸,面色是苍白的,眼睛周围是暗暗的一片,眼皮浮肿,眉头不自觉地蹙着。我抿一下嘴巴,牙齿咬住下唇,用一点力,再放开,然后苍白的下唇就开始有了血色。我对着车窗照镜子似的看了一下,然后对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眉尖散开来,有一种淡淡漾起的美。低下头,突然就想落泪。
早已经知道生活的不易,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要这样独自奔天下。原来真是:生无涯,苦无涯……
低头冥想的时候,车厢内一阵骚动,有叫骂声传来。原来是一个乘客从后门上车,没有刷卡,公交司机叫他从前门上刷卡,他张口骂起来,说是知道要刷卡,话极难听,司机也开始粗口,两个人就对起来。见过女人骂街,那是最最鄙弃的事情,而如今两个男人在公交车上相互问候对方的八辈祖宗妈妈阿姨,也着实让人长了见识,丝毫不逊色于骂街的女人。
心里一阵阵厌恶,于是把脸扭向一边,不想听,不想看。
车终于又开动,依旧是颠簸。低头看表,比平时晚了接近15分钟。有点担心会迟到。上一次曾因为堵车迟到两分钟,老板娘提醒:今天迟到了哈!口气是轻描淡写的,听到耳朵里,却很难是轻描淡写的味道。于是之后每次都很早出门,保证提前十五到二十分钟到公司。
没想到竟没有迟到,在公司正式上班时间前两分钟赶到。开了电脑,金山词霸里有一句英文:I really screwed up this time.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板发来一篇文件,教我做成确认书,格式不太懂怎么做,先把会做的部分做了出来,还没来得及问,老板来催,我解释说还有一点没做完,老板不悦,我开始战战兢兢,不敢多说。
发完老板要的文件,我在网上查了那句话的意思,是:这一次我真的搞砸了。
凝视着这一句,忽然间觉得很讽刺。
这一次我真的搞砸了。
我真的搞砸了。
真的搞砸了。
搞砸了。
……
头又开始痛起来。
生活已经如此,再砸又会砸到什么样子呢?有什么不顺的,尽管全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