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箱靠前的第一条短信终于没能在之后的时日被同一个号码的短信给覆盖。
那刻,无声的眼泪在黑暗空间完美的掩藏下看不出一丝破绽。
手机微微的震动着地板,声音那般亢长…沉闷,心不规则的跳动着,灌了铅的手臂缓拾起躺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的光刺痛。习惯黑的眼,陌生号码打着低俗的广告…一个尖锐的声音过后,手机与电池一分为二,那种音色像是讽刺戏剧的背景音乐。
「喜欢你只因穿对了上衣」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灰色天空下的油菜花,总是耀眼的妖艳而又美好,风轻微的吹动着发梢同时还有股久违的春天气息,不过这股令人怀旧的气息里少了太阳的味道,抬头看着天空想想还真的有些怀念那个庞大的发光体……
车停了下来,你不偏不倚的站在与我相对的那扇车窗下,微微蓬松的头发,干净的白皙皮肤,高挺的鼻梁骨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重要的关键还是那件青黄色的上衣,同菜花妖艳而美好…
我定住了,沉浸在另一种只有我一个人能体会的境界。
车启动了,我探出脑袋,风吹拂起了两旁的刘海,你对着一个男生微笑,凭着5.3超强视力的我看见了你左嘴角勾起的浅浅酒窝。
‘砰’这是我的心第一次为你而跳。
「用你的模子做寂寞的药引」
我想说的是那次并非我第一次看见你,而是自从你毕业之后第一次对你动情。
第二个星期我没能坐上同一个车牌的公交车,没能在同一个地点看见到你,开心变为了失落,不过并非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因为自信的我已经慢慢学会把你带入我的文字,展开大幅度的幻想,编造苦命少女和温柔王子的爱恨情仇。无聊的时候还会强逼着可怜的小轮胎同学,用他那不多数的男人思维想象我和你的现在…还有飘渺的未来…
虽然这些都是一些不着边天马行空,不过用来麻痹寂寞还算绰绰有余。
死党说我害的是传说中的相思病,我淡笑摇头否定了这个庸俗的观点,我很清楚的明白我只是对你犹如方便面样上瘾罢了。
「如果这就是爱情我愿意卑微的爱起」
喜欢上你以后的生活竟被无意间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卑微这简短的字眼给概括的淋漓尽致,这是我完全没有预兆的。
在四十二级的空间里,几乎从那次以后,我的文字风格陡然的发生了巨变,那些千篇一律的市侩现象,如出一辙的札记全被满满的思念给挤压到了另一页,就连空间主页也是自制图,简短的个签是关于我的心声对你的思念…
很清楚的记得在一篇日志中写过这样的一句话:或许我们是两条永不相交接的平行线,不过时间不以为然的否认了这句话的可信度。
从线报那里得到你的手机号的那一天什么也不是偏偏是一个愚人节,犹豫半天终于到了晚上,准时的7点半给你发了第一条短信,属于天气预报一类的,并且还不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上去的,毕竟平时什么也不怕的我在这种情况面前已经算是半个大白痴了,更夸张的是口舌也谈吐不清紧张的成了完整的一个结巴。
他们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单影加油只要你每天坚持,最少半个月会回你。
死熊毅然的摇了摇头,你以为再拍电视剧,以她每天发一条的速度,最少也就两三天……那节课就因为这样一件大事,他们产生了分歧,争执最激烈的时候还打起了口水仗。
直到最后那一条10点钟的短信,让他们争论的结果纷纷宣告失败。
回得内容很简单:谢了,你是?四字两句一目了然。
那时把正躲在铺盖里从事偷菜工作的我吓得踉跄,脑袋也完全进入幼稚园学龄阶段,颤抖的握着手机,把苏德兹深思熟虑的那串通俗范文一一打在上面:不需要知道名字,只要记住是默默关心你的人,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最后两句话完全是我那没脑子的脑袋想出来了,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思想竟是如此传统。
那个黑漆漆的夜里,很不好意思原谅我未经你的容许就把你带入我的梦中,我们坐在一个很美的山顶,看着缓缓上升的日出,照亮了山下的菜花,美的竟是如此出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阐述的到底是我对太阳产生了思念还是对你的模样有了依赖……
「总是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待」
话说这天公还真是个够义气的家伙,不仅让我们邂逅,还近乎几天的短信使我们成了熟络的朋友,发展可谓是飞跃性。
有时几个小时的等你短信却敷衍的只发一个字,
我厚着脸皮骂你发一个字你不嫌贵?
你祥和的说了一句反正短信每个月都会剩几十条,
我上个月剩了250条,这是我夸大其实后的版本。
呵呵,太好笑了250!
看样子你应该是天真的相信了吧…
从250事件之后,我很骄傲的给你取了一个绰号:呆鸡,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这样叫你?
那一个周末我新奇的发现你爱傻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你声称是我害的你词穷,似乎对词穷这个词语有点先天性敏感脑袋一充血:你都词穷了那我还不得去乞词,就这样一句话成了千古恨。
你彻底的对我无语了,就连一个字也懒得回。
我开始懊恼,后悔没脑子的自己,为此我还拿了大半天的光阴去请教那个所谓的爱情专家,她说了一句不深也不浅的话: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像是个寺庙里的老和尚装深沉,说来说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他没有在发短信,我硬着头皮心里想着你不会我就放弃,要死就爽快点于是抛开一切鼓起勇气问你:坏女生在你心中什么样?发这条短信的是临近八点时分,泛着白云的蔚蓝被即将到来的夜幕染成了深蓝,两旁的路灯直直的投射在固定的角落,情绪开始坐过上车。
恶心,这是等了半个小时后的词,终于我的泪侵略了眼眶,却没有溢出来,似乎那种泪的份量恰到好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面孔活像个美人。
如果是那种不想学习,但不会痞子在一起的混的女生呢?我用衣袖擦拭掉了几分娇柔的美。
这个很正常,干嘛问这个,我都不是很想读书,短短的几分钟我似乎恍然间看见了那个最初的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竟让我没头没脑的向你倾诉那些毫不修饰的全部心声。
你显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光如此还安慰我,像安慰小孩子那样,我对你说我要考高中,你一个劲的给我加油,给我传授你当年的经验,面对这种情况的我总是那么热血,一冲动就算没有任何原因都可以像水龙头样,更何况我要考高中完全是为了你这个呆鸡,艰难、辛苦、只为了和你在一起的一年,但相信这是值得的,因为你说的什么话我都无条件的选择相信。
泪像打开了闸门,失去了原有的美感,像个疯婆子。
母亲问我哭的原因,那时我哭的更放肆了,不过借口是:这个小说好好看,女主角好惨。
她没好气的骂我神经,不过我哭成了一种理所应当。
晚上属于黑色的时候,你告诉了一个频率,看样子应该是你很喜欢的,我有点欣喜,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慢慢的缩小。
那个男DJ声音低沉的总是想把人睡眠当中,不过他也喜欢和你一样傻笑,我想他也应该词穷了把。
开玩笑写着:和你一起听同一个频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