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在我忽略它的时候就这样匆匆的走了。
我锁定了自己的情绪,关了半个月的手机,谁找喝酒也不去。过了元宵节,离我的计划越来越近了,天气开始明朗起来,暖暖的,山坡的积雪都在慢慢融化着,照见了过去的影子,那样变幻着离奇的闪光,一滴一滴渗入到我的心里。就想起往事何堪回首这句话来,任一些无助的风那样穿来走去,把我描述成一个模糊的身形,消失在浅薄的空气中。
纵然,独自坐在山谷的时候脑海里滤过旧年的画面,许许多多,包括那些个看似轻松的剪影都在一场冰天雪地的浩劫中封冻起来。我在心里翻着日历,恨不得快点走过一叠一叠累积着浮沉的岁月。
荒野上没有歌声,一片苍白圈起千堆雪。
那样一天,我终于征服了失落的情绪,开始在雪地上踏踏实实地走出一行脚印来。也开始变幻着数据存储的方式,记录着一次次的行途,却又为好多个画面能替代而感到鼓舞和知足。后来去了更远的森林,别人跟我讲起冬青的故事,我便知道生命在最酷寒的日子里,那些高高垂挂的绿色便是冬青的春天。它招展着昨日的许多不幸,窥守一个季节,此时此刻却以生命的姿势焕发出强烈的色彩,赠予我启迪,还我最初的本色。
冬天不是无情。是孕育,是生机的伊始。
我想到那些个叶子,从前年的秋天就开始在心中凋零。
越来越少,越来萧瑟。
唯有冬青在这一个轮回中与我相遇,在落雪的白桦林,在山冈的许许多多地方,那种顽强的转换,必定会在多个春天里以新的方式存在,以我无法探测的情感,在一个忽然转换的季节里来到我面前。我这样想着,策划心里面最能代表自己感受的事物。他是我最后一次的抉择,包括许许多多的春天,还有秋季里无声的叶子,从我可以触摸的情绪中走过。开始和结束,只需要那么短暂的时间。
我要存活。我要看到自己落满硬茧的双手不再吃力的攀越。
仿若某一天站在高高的山巅上聆听谁的浅吟低唱,那种回荡在胸中的音符,恰巧是我一生都在向往着的事情。放下一切可以坦然面对的现实,或者是可以遗忘掉的,我的蜕变,俨然成了一只羽翅未干的蛹蝶。这不是夸张,是紧缩,是忘我。当出茧的那一刻起,又一个轮回开始了,有谁能感觉到,有谁能理解生命中的更深寓意。走过了,时过境迁;隐匿了,又有多少个纷纷扰扰可待凭说?
正如我踏在雪中的时候就常常去想,这个冬季里唯有我和一群朋友才可以亲身体味户外的快乐和忘我。那不是闲中无聊,那不是别出心裁,那只是在我看来多一个生命的延续过程。我喜欢,是整个事物的转换,在我面前形形色色的感受,充斥了每个角色的角度。变化也好,疏远也罢,或许是都在表演,都在涂抹自己的人生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