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2000年我回家看望老人时一位本家的叔叔讲给我听的。
那时候农村为了保护耕地,政府要求每村建一座公用祠堂。村里不管是哪个家族有老人去世,都要把骨灰盒放到祠堂里面,减少土葬以免占用耕地。
建祠堂施工时是个夏天,地址就选在村后的山坡下。村和山坡之间就是我们村某个大家族的一片墓地,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有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坟头。 坟与坟之间还可以种地,坟头上已长满了荆棵和酸枣树,大的有胳膊粗细。祠堂就建在这片墓地的北面一百多米处。
施工期间本家叔叔被大队领导派去值夜班,看管工地上的建筑材料。夏天天气热蚊虫又多无法入睡,等天亮了再回家睡觉。他说传说中的鬼火在那个夏天真看到了不少,但他也没害怕过。他说:“飘来飘去的一会就没有了,有什么好怕的。”有一天晚上十点钟左右,他正在那里抽烟,突然听到从工地前面那片墓地里传出一个奇怪的声音,“嗨哈!嗨哈……”就像电影里武打戏一样。他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我们村后面住和他不错的一个人的声音。于是他就顺着喊声向墓地走去,走到墓地边上,只见那人面对一个大坟头挥舞着镰刀,前上几步又后退几步,反复这样,如同两个人在打架一样。他走到那人的身后大声的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那人听到有人来,便停住了。手指着坟头说:“你看看他就站在那里!”叔叔说:哪有什么呀?”他还是坚持说那个人就在坟头上站着。在农村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有点这方面的知识。这时叔叔就对着坟头说:“老前辈们别和我们晚辈一般见识,若有什么冒犯,我代他给您赔礼了。”这时那人又说:“你看他走了。”这时叔叔便把他领出了墓地,一直把他送回家。
原来他家的牛犊跑了出去,他知道可能会跑到那里去,因为白天基本就在那一带放牛。便拿了一把镰刀准备回来时顺便捎点牛草回来,到了那里就发生了上述一幕。叔叔说:“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他就说一个人站在坟头上。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这个事还真有点奇怪没法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