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在我们村围墙的四角都有一个岗楼,那时候叫炮楼。里面有自制的土炮和值班人员休息的一张床。当时村里的年轻男人都要轮流值班,保护村庄是老爷门的义务。值班时带着土枪,如发现土匪就鸣枪示警。经过一段时间以后他们在一起谈论了一个奇怪的事。一个在西北角炮楼值班的人说:“有一天晚上我睡觉时记得是头向北面躺下的,睡醒了发现头向南面了。”有几个人大笑说,自己睡迷糊了爬到那头去的吧?又有一个人说:“你们先别笑,我也遇到过一次,很邪门!所以我一直没敢和别人说。”
他们中间有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在我们村是有名的大胆。现在说起他,有点年纪的人还很熟悉。他说:“哪有这样的事啊?我才不信那个邪呢!今天晚上我去那个炮楼值班看看能怎么样?!”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这个炮楼,把土枪靠床边放好抽了好长时间的烟,就是没有睡意。山村的夜特别黑,只有天上的星星那点亮光。围墙的外面就是被黑幕笼罩的荒野,再远一点就是黑黝黝的群山。他自己心想,不想睡也躺下再说。于是,有意的头向北面躺下了。过了一段时间,好像打了个盹似的,睁眼一看头向南面躺着。心想,“还真有点邪门啊?”边想边起来又头向北面重新躺下,自问,“怎么过去的呢?”心里有事睡不好,又打了一个盹醒来又是头向南面。通过这么两次他不但没害怕反而急了。边起身边自言自语的说;“我就愿意睡在这头!”然后又头向北一赌二气的躺下了。这一次就在他刚刚有点睡意,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一句带怒气的话语;“就是不能睡这头!”随着这话音把他头向南重重的摔到了床上。这一摔把他摔醒了,吓的他也顾不了一切了,从床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跑回家去了。这一下把腰都摔伤了。养了一个多月才把伤养好。
据他后来自己说,好像身体离床很高就摔了下来。从那以后,西北角的炮楼再也没敢单独一个人去值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