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相信很多人都被这个问题迷惑着。生活中可能有几类人,一类人绝对不相信所谓鬼神之说;另一类人绝对迷信鬼神之说;还有一类人介于信与不信之间,我就是这一类人。我相信神奇的宇宙肯定有地外文明的存在,人类没有发现只是因为人类在宇宙中太过渺小与短暂,根本无从在茫茫宇宙间与其他文明接触的机缘。但我不是很相信同样看起来让人费解的鬼的事件,然而因其令人难以理解,导致我又不能完全排除它的存在,所以我也常常带些所谓“开了光”的符或珠之类,以便“防身”。也正因为我这样矛盾的性格和行为,使我的生活平添了不少风波,这些风波都是一些诡异的,令人思来后怕的经历!!
一、姑姑,流毛毛血了!
去年暑假,我呆在老家。我们那里的人过日子的习惯有些闲散,常常都是吃过晚饭,便三五成群的步行到市区,既达到散步的效果,又能到热闹的市区逛一逛。而我母亲因为有小孙女的牵绊,不能走那么远。所以,常常都是在门口坐着跟人聊天。
这一天,情形同样如此。
我陪着母亲在门口的水泥路边闲聊。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天,这里的人似乎约好了一般都没见踪影。昏黄的路灯下,横倒的电线杆子上,只有母亲,我和小外女的身影阴沉地投射在地面上。
平时这条路被暑热蒸腾着,回荡着孩童的玩闹声,极其热闹。而我也很快融入那种饭后闲坐的散淡生活。今天突然如此清冷倒有点不适应。
我有点百无聊赖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母亲说着话。小外女自己在旁边玩耍,两岁的她长得肉头肉脑,摇摇晃晃地很是可爱。由于周围很清静,只偶尔好像有些碎碎的言语从不知何处飘来。虽然是我熟悉的地方,但面对周围阴沉沉的黑暗,萧萧的风声,我不时四处张望着,有点不安。尽管我知道这不安毫无来由,但就是难以遏制心中的这股感觉。
这时,小外女突然摇到我的面前,小手拽着我的衣角,幽幽地说:“姑姑,你看,流毛毛血了——”。本来两岁小孩的声音是很稚嫩的,但我却觉得她的声音在当时用“幽幽”这个词真是恰到好处。我们那的方言说流了一丁点血的时候,就说“毛毛血”,在那清冷的阴暗的小街上,她说“流毛毛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心里猫抓似地,毛扎扎的。
我以为她胡说呢,就没理她。谁知小外女不依不饶地,又指着排水沟对面的暗沉沉的一片,说“姑姑,流毛毛血了——”,我浑身一紧。空穴来风,自古固然啊。难道小外女看到了什么??
我前面说过了,我这个人有时是信鬼的。不是都说,小孩子未经人事,心思纯净,他们的眼睛往往能看到一些大人们看不到的东西吗?这些东西,我们叫他们“脏东西”。但小孩子不知道,他们往往直言不讳,此刻小外女的一句话,竟搞得我心神不宁的。
我随着她小手指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的一片。没办法,谁叫我是近视眼,鼻梁经常被压得疼,不看书学习工作,一般不戴眼镜。所以,在这让人紧张的时刻,我的眼睛拖了后腿了。我所在的小路的侧面,原来是一条两三米的河沟,后类修成了水泥青石堆砌的排水沟,也有三米多宽。排水沟对面原先是一处很大的垃圾堆,后来也被修成了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小型的健身场地,安了一些铁质的笨重的健身器材。在这昏黄的路灯下,我根本看不清对面的健身场地上到底有什么。但是,这大晚上的,小外女老是血呀血呀的,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本来我就不喜欢说一些不吉利的字眼,在这时候,血能是好字眼吗?
我装作无所谓地样子,努力地朝对面看,但就是徒劳无功。于是,对母亲说,“妈,妞妞咋老说流毛毛血了?”其实我在暗示母亲看看对面到底有什么,但是母亲却面无表情地不作反应。但我保证她也听到小外女说的话了。在我看来,母亲倒像是回避着什么,也许她像我一样,觉得在夜里说这么话不是什么好事吧。
但是母亲越不说,我越发不得安宁了。此时,我胡思乱想的习惯又来助阵了。
记得去年冬天回老家的时候,给我讲一个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就在我家门口这条路,前行将近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小庙,以前很破旧,后来被村里修缮一新。小庙的后墙方向,也就是它的左边五米多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小桥,我们这以前是战国时期古周一个诸侯封地,虽然后来很多东西都现代化了。但是沉淀在这里的古老陈旧的气息也始终漂浮在空气里。这座小桥没有那么久远的历史,但也有百十年的历史了。我们只知道它老,从来没有把它与其他什么东西联系过一起。但是就在那年冬天,它却与一具女尸联系起来了。
那年冬天,雪特别大,冷寂的夜晚正是人们沉睡的好时候。
但是第二天,人们才发现,在这洁净的世界里,安静地夜晚却发生了一个肮脏的事,一个柔弱的灵魂在人们的热被窝外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反抗后消逝了。
就在那个残破的低矮的古老的小桥下,躺着一具冰冷的惨白的女尸,后来**来了,走了,人们知道了真相。和大多数杯具区别不大,女子是被奸杀的。在这寒冷的夜晚,可想而知,她被掠进小桥下的雪瓮里时的绝望与恐惧。而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凶手仍然逍遥法外,这个女子也成了孤魂野鬼中的一个不知流落在何处。我记得当时听母亲讲的时候,母亲是心惊胆战的,我更是难以置信,这样的惨剧竟然就发生在家门口几十米的地方,要是你,你怕不怕?
所以,在这个夏日,这个夜晚,我们前面不到十米就是那座小庙,那座小桥。我的小外女又说出了这么令人震惊的话,我能往哪里想?我只能想到她!那毛毛血到底是什么?
那个本来轻松的夏夜因为小外女的一句话,导致了我一系列的联想。后来更加无聊赖地在那地方呆了没一会儿,我跟母亲、小外女就回来了。走的时候,小外女还是念叨着“流毛毛血了”!还有点不情愿,但母亲和我却是心照不宣。
该睡觉了,我却辗转反侧地难以入眠,后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还做了个噩梦,老是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惨白着脸追我,嘴里凄厉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第二天,因为一夜没睡好,我有点精神恍惚。但又想着,终于天亮了,去看看健身场地那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怀着一探究竟的心理,来到路边,往那边展望,天亮了就是好。尽管我眼神不好,但对面的情景还是一目了然。铁质的健身器材还是定定地立在那里,虽然场地建成没多久,而器材早已破败不堪。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用群众的眼睛雪亮亮地看,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更别说什么毛毛血了?
真是奇怪呀!这个场地是变了,周边的环境变化却不大,环绕在场地左侧的是一座低矮的平房,正前方的还是那几座至少有四十年历史的土坯房。我们这现代化新农村都很多年了。怎么这几座破败阴沉的老屋总是不拆,真是不和谐呀!那老屋子里至少活过两个90多岁的寿星呢!这真是新与旧的对比呀!呵呵,这些都题外话了。言归正传
在健身场地得不到答案的我,始终不能甘心。蹬蹬地跑回家去找我母亲了。我一定要搞清楚,小外女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怎么能安心地睡觉呢?
见了母亲,我便询问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时母亲才给我说了其中缘由。
她说:“哎,还惦记着这事呢!因为健身场地那里上星期死人了嘛!***死了,你还不知道吧。哎,真是世事无常啊!都是我们这么大年龄的人呀!你说人活一辈子,老省着图啥呢?……”
母亲感慨了一番。
“哎,你没说到重点呀,妈。我问妞妞为啥说流毛毛血了嘛,搞得我心怦怦直跳!”
“呵呵,你又胡思乱想了吧!哪有那么多鬼啊神的。还不都是人自己吓自己嘛!前一段时间,妞妞看电视,里头演打仗的时候,士兵受了伤,很多头上不都缠了白布条,布条上都有血吗?那天死人的时候,哭丧队从路上过,妞妞看到他们头上也缠着白布条,就老指着说,流毛毛血了。那夜里,她不是看着健身场地那里,又想起了哭丧队了嘛!才那样说的!”母亲说完,看着我摇了摇头。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神秘啊!还真是母亲说的,我是自己吓自己呢!
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些启示,让我对鬼神有了自己的看法。当然,这些看法也许前人早已领悟。但信其有的人还深陷其中:鬼神本是没有的,人想多了,鬼神之事便多了。很多人曾做过亏心事,才怕半夜“鬼”上门。其实,此“鬼”是自己心中所生之“暗鬼”。有些鬼,是心中邪念,有些鬼,是脑中幻觉。只要行端坐正,自然鬼神不侵。
说到这里,我还有点汗颜啊!鬼片看多了,昨天晚上起来如厕,硬是不敢对着镜子洗手,眼神瞟过镜子便匆匆关灯离去。自己的衣带子打到了小腿,害我以为真有什么东西跟我后边呢,吓了个半死。我属于胡思乱想类型的,呼呼~所以也常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