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政府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做的事情又不是见不得人。”我问。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还没在深圳注册,到时政府部门一参与进来就不好,明天你只要按着这么说,其他的你不用太多想,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后面的事情我们来帮你处理,你可相当于我的一条腿哟,没有你项目进展会很慢的。”他说。
当时我想想,为了项目就按他说吧,另外我以前在别的企业里买过一份意外险刚好7月份到期了,这医药费他说他帮我想办法了,心想人家都能做到这了,并且这几天他们也天天都过来看我,我就按他说的吧。第二天我就按蒋忠说了做了笔录。期间刚好中秋节到了,他还带着公司的同事到我病房和我还有我和家人一起过中秋,当时我是感动的。但中间他说了一些话,表现出来就是他是怎么关心下属,他带的团队是如何温暖什么的。但我听了感觉怪怪的,好像是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总感觉好像在作作,还让小王给我拍了些照片,听说后来他还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了,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带伤上班
随后,在我女友和家人的精心照料下,我身体一天天好转起来。10月中我出院转家里疗养,那时我才知道,我在院期间除了出事那晚,他后妻凌姐交了1000元外,其他的都是我女友代我支付了。后来女友和我说,在院期间她曾两次在蒋忠和凌姐面前提到说医院在崔款了,要停药了,但他们都不出声,为了治疗同时怕我多想对治伤不好,我女友自己帮我交了。当时我还自以为是的和女友说,他们夫妻平时对我不错,以后公司会给的吧。
这样我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他打电话给我说公司要租办公室了,想租地王,地王没合适的,就租福田中心区国际商汇大厦B座那里,问我身体怎样?后来,他后妻凌姐在QQ里和我聊说,我养伤期间公司有些变动,让我一定多和蒋忠沟通。说赵总走了,小王也走了,而现在还有小吴和大王又不稳定。现在要租办公室,但我又不能上班,所以现在她和蒋忠的压力好大。当时我想好好的,小王和赵总怎么会走呢,我就追问公司出了什么问题。随后我问蒋忠,赵总怎么走的,他说不要他了,后来我说现在正是用人时怎么可以做这么随便决定,他又说赵总自己走了,还说赵总这人没什么本事云云。后来凌姐和我说我受伤后我这块工作没什么进展,现在大家都忙,而她又不太清楚我这块工作,说压力好大,也在问我身体能不能工作什么的。当时我就想去上班了,可女友说身体没好不要让我去上班,当时我还和蒋忠说让他说服一下我女友来的。我还和期间有朋友接我到新租的办公室去看过,中间蒋忠和我说过一句话:“高峰,项目就快成功了,如你再不来工作,我就开除你。”当时原来同事都听到,我听了很惊呀,后见他笑笑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就说:“你敢。”他又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
后来我身体好了些,我想项目按蒋忠说的快启动了,现在就差我这块工作了,我不能担误了项目呀。当时我又想那时朋友有小车上下班他说可以接送我,都为这个项目投进去这么多了,而我负责的这块工作也差不多了,我花个十来天就能把我这块工作做好了,十来天后项目启动了,我再回来休息。最后我决定带伤上班去了。
当时蒋忠又招了人力资源王部长,设计宣传等几个同事进来。公司的工作也有进展,上班后伤口有时会很痛,但为了工作都忍下来了。有一次关于我医药费的事他和我解释说,他想过办法,想找政府部门,问了一些朋友说没用的,在中国出了这种事政府是不管的,所以他也作罢。我这才明了,当时他说的帮我想办法就是这个办法,而不是公司能帮我担一点。同时我发现蒋忠对我态度有些变化,那时我责任采购办公用品,产品比较多,旗帜、徽章、印刷品等都要做,并且蒋忠都要求打上自己LOGO的,说这样气派,形象好,这样才能显出我们是大公司,才能招到人,会员过来看了才肯交钱。因为采购产品数量少,蒋忠又要求一定要价格便宜的,质量一定要好,这样我联系的很多供应商都不肯做,我有点为难,但还是又多联系了近50家供应商。这样工作进展慢了下来,他常常会对我发脾气,说我受伤后脑筋转不过弯,不会忽悠供应商。很多东西都是要开模的,他就教我说:“你要学会忽悠,你这样和供应商说,我们是国际大公司,09年在全国开220个办事处,现在只是做样板,今后用量一定很大,让他们报最低价过来。你和人家谈时一定要表现我们是国际大公司,说我们办公地点都在高档写字楼中心区。同时你还可以给他们起诺我们一年内一定要在他那量达到多少多少。”
我说:“可我们量是没有这么大呀,起诺了以后达不到量怎么办?。”
他气急着说:“我说你脑子还是没转过弯来,先能订到这批货保证我们项目需要再说,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知道呀,我们真的赚大钱了那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时说真的,心里是不大愿意去忽悠那些供应商的。最后我还是通过自己想办法和供应商沟通把这块工作做好了。
纷乱
当时我发现蒋忠越来越霸道,甚至很明显是他自己出错了或是别人的错,但还是莫明其妙的找些不是理由的来骂你,硬说是你的责任。有一次我们四五个人坐一辆车上班路上,他夫妻俩吵架,他把凌姐骂得很厉害,我想劝时,凌姐哭了,见凌姐哭后,他气没消就转过来大声骂我:“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阻止我骂凌姐。。。”当时我莫名其妙,真听不下去了很想也大骂他一顿,但看那时凌姐坐我边上哭得更厉害,想算了到时凌姐可能还更伤心,忍一下吧,他也是气头上。但有时他为了获得你的理解和信任他还不惜在背后对你说同事们的是非,他和凌姐常和我说大王和吴部长怎么怎么的,将来有必要还要告他们,还说等吴部长把网站做好了,项目启动成功了就把他的妹夫请过来代替吴部长,说他的妹夫技术比吴部长强,但现在项目没成功先不让他过来。当时我听着心里难受,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想项目还没成功就这样对着跟着创业的人了,成功了我们这些人的处境会怎么样呢。
一天上午,他叫我到他办公室,叫我把门关了,问我:“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我和凌姐吵架的声音呀。”我说:“我们没听到呀,近来工作比较累睡得很死,你又和凌姐吵架了?”“是呀,昨晚凌晨吵得很大声,唉,有时她脑子转不过弯来,所以你有时也要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我现在工作压力很大,公司里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你看新招来的王部长能力也不怎样(创业第一步网cyone.com.cn),我只是看中她是硕士生身份,宣传部吕部长写作能力不怎么样,只是看中她也是大集团里出来的,当初想办法让她们加盟进来给他们股份并开工资,主要是看中她们的这些背景,她们这些背景对我们项目宣传能增加含金量,这样对项目很有帮助。所以你要多理解,你这块工作你要多担些,尽不要让我操心。”听到这些,我心里在发笑,人怎么虚伪成这样,明明他还在同事面前夸王部长,吕部长能干。
因为有时我会顶他所以那时我是在公司被说得最多的人了,有一天下班后,我小吴私下和我说:“你自己要小心点,蒋忠这个人不可靠,在你受伤后,他曾在我们面前说过希望你不要过来了,这话大王当时也听到了。赵总和小王都是被气走的,你自己当心点哟!”当时我听到这话,心里难过及了,不知怎么说了。当时我说算了,不要给这样的人做了,退出。可在一旁的副总说:“高大哥,整个公司你这么努力,你现在知道了吧!你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工资和医药费他还没给你一分钱呢,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经纪人在招了,项目成不成就快知道了,你现在身体受伤,行动不便,利用价值已不高了,你现在走正合他意了。先再做一段时间看吧,等知了结果再走也不迟。”
就这样,我又决定留下来看看。同时我还发现,他对项目的运作手法变了,不是和以前说的一样了。他以前拍着胸口说他有办法让经纪人还送钱上来参加他的培训,代理他的项目,但现在只看到他把他的办法用了,并且还不收任何费用同时可以起诺给经纪人底薪,但还是招不到几个。最后经过几天上百人的招聘面试有5人决定来试试看。
经纪人快推出时,下班坐车的路上,我提出:“要开通求助系统,不然现在如有会员加入了,到时会员一加入,交钱了,他们到网站上去,发现该给他用应用的功能什么也做不了,会员一定说我们是骗他们的?”
“怎么是骗人呢,我们只是暂时没开通嘛,再者没交钱就不是我们的会员,那他们也不知这功能用不了,交钱成会员了发现了这些问题,我们可以解释嘛!我们还可以承诺会员一年内如帮不了他们,到时退钱或第二年免会费。但你想想几百元钱对一个老板,他们是不在乎的,我断定到时有服务不到的会员他们也不会为了百八拾元来和你计较退钱的。想办法让会员交钱了,那就行了。所以你们要懂得忽悠,跟着我这忽悠大师这么久了,你们也要变成小忽悠。这个社会就是忽悠,就看谁能忽悠过谁了。”说这话时他表现很自豪,还和开车的副总笑起来。
离开
随后,我的筹备工作已全部做完,蒋忠培训的几个经纪人培训出来了。值得一提的是培训时,他还是和经纪人说:“你们要懂得去忽悠,忽悠进来了,你们就赚钱了。”这话是后来经纪人私下和我说。经纪人在他的鼓动下扫街式的跑了一个星期市场,但没任何收收获。对于经纪人反馈回来的如网站没内容不够吸引,没有成功案例等问题。蒋忠后来开会又做了调整,在网站首页上放些在别的网站上找过来的求购信息放到自己网站上,以吸引会员加入,网站页面也放些能吸引眼球的字眼,营销方式也要改变。可后来也没什么起色,经纪人也走了2个了,公司原来有个带车过来的副总因和蒋忠意见不一吵了起来也走了。
但没过几天,我感觉伤口痛得比较厉害,就去看医生,医生劝我说不能再去工作了,必须休息。我想身体重要,不能再和他玩下去了,所以我打算离开公司回家休养。www.cyone.com.cn
当天刚好是平安夜,蒋忠请公司所有的人员下午聚餐,聚完餐后回到他家整理我的衣服准备回我龙岗家,因为我受伤后行动不便所以周一至周五暂住他家,这样去公司近些。当时我和他提出工资和医药费的事情,说:“蒋总,我在公司工作到现在没领过一分钱的工资,包括差旅费电话费都是我自己出的。而前段时间又出了意外,医药费都是我自己先出了的,以后我疗养还用钱,现在我经济困难了,你能不能支我一部分费用。”
“兄弟呀,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没赚钱,我也困难呀,你看王部长他们要发工资,房租什么都要用钱。前几天吴这闹也给他6000元钱,那是没办法的,他是搞技术的,不给他就关了网站,不能不给呀,你要理解我呀!”他答说。
我听了这话就有点气了,但尽压着:“我不理解你,可你也要理解我呀,这样我怎么办呢?,到现在我没拿公司一分钱,而且这次意外我也是因为在公司加班太晚了才发生的,我觉得公司也要担点责任吧?”
“什么公司呀?没公司,没赚钱哪来的公司。公司在香港,你去香港要去。”他激动叫起来。
“公司是在香港注册,但你不是法人吗?我不找你我找谁呢?而且你是大陆人,我为什么要去香港?”我很气但想尽压着,但还是压不住,大声的说并有点激动。
他见我激动起来,他声音又压下来说:“高峰呀,我们是兄弟,自家人,大家把脸面扯破了对大家都不好。我跟你说,这钱呀,你找政府去。我教你,到时你装得可怜点,穿得破旧点,拿上你的那些《重伤签定书》等案件资料到派出所或政府部门去闹。如他们不给,你就在政府大厅那睡几天,他们就会给你了。”
当时我心想,奶奶的,他真当我是傻子了。后我对他干笑了一声音,说“呵呵,你还真把我当兄弟看呀,真把我当兄弟你还会让我带着伤去政府部门大厅睡几天?我只是向你拿我应拿的,你都不给?”。
他听了,一会儿不说话,后说:“你先忍到3月份,3月份给你回复。”
最后凌姐进来了说:“自家人还为这事吵什么,不怕别人笑话呀?车来了,先回去再说。”
此后我因为身体不便没有去公司吵着要钱,但蒋忠和凌姐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听同事说,我走后蒋忠夫妻俩在公司同事面前一直在说我和离开了公司的同事是非,我想这些没关系了,人格的好坏人们心中自有公道。后来还听说王部长和大王也走了,经纪人也全走完了,蒋忠还决定把公司注册成了一个新公司名。3月也就是这个月,我身体康复差不多了,我电话给蒋忠,提这事,他态度强硬。早已没有之前称之的“兄弟”或“干弟”了, 2008年的创业就这样在伤痛中结束。
后记
后来经法律朋友告诉我,我们签的协议隐藏一个套,还有我受伤后蒋忠让我做的那个假笔录,其实是精心想好的为的是逃避责任,而自己在小恩小惠和美好的空话中钻进了这个套。所幸的是还有同事帮出来做证和细心朋友把一些谈话过程做了录音,为的是能帮我维护自己权益,但这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我自己还在考虑值不值自己在为这件事情去耗时间。人心难测,回头看看这件事,也是自己一开始把些东西看得太重了,当时太过于相信别人了,总相信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要用心加倍对别人好,没考负作用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