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说:“想伸出手去牵住那只有缘的手,但又害怕出现‘放手’的那一刻。爱,永远存在于尴尬和不安之中。”
晚上,在熙熙攘攘的江北步行街头,CH第一次牵我的手,我心头一震。
还记得跟Z第一次牵手的感觉也是这样:似在不经意间碰触,然后手指交叉牵住了。因为是第一次牵手,所以对方不敢用力,只是微微握着。现在的我,和当时一样,手上没有感觉,就像左手牵右手。不,还多了点不自在,想抽开手吧,又怕对方失望,只好别别扭扭找个机会假装自然而然的分离开。
然而,现在却害怕牵手的感觉。不是因为Z,而是心底里不自觉地预见到美好感觉渐渐消失的悲伤。似乎从美好的相识到感情淡漠的分离,是个命中注定的过程。
最初的牵手,可能是麻木的,被动的,因为没有感情。渐渐地,感情深了,手越牵越紧,每次见面都是不自觉地立刻把手牵起来。牵手的感觉变得美妙而甜蜜。
不知何时感情出现裂缝,彼此开始互相伤害,心也开始远离。终于有一天,牵着的手放开了,任由各自东西。那一瞬间,相识之初极尽体贴呵护的“真的很害怕让你受伤”也成了割碎内心的玻璃碴,往日多少柔情蜜意尽成空。想到曾经的喜欢与关爱,却成了心头的痛,后悔任由感情牵着自己走,还不如像席慕蓉的诗《幕落的原因》里所提,“在掌声最热烈的时候”谢幕,在他最最不舍的时候分手,留个“光灿和丰美的顶端”,或许还能成就自己在对方记忆中一世的美好。
可惜,我的智慧总是不够用。
所以,我才对牵手如此害怕:本来没有任何感觉的牵手,在倾注了很多深情后,却似握住了一把沙,慢慢地从指缝中将感情流淌完。
那种无奈,与爱情无关,却足以让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