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生
我们是希望,
在清晨的滋润下吐露芬芳,
时间褪去我们的青涩。
散发着光芒。
我们是绽放的晨光,
在黑夜的磨砺之下茁壮成长,
水汽折射着我们的自豪,
吸吮着我们的荣耀。
澎湃着,燃烧。
宙斯的电光,
为我们怒号,
波塞冬的长戟,
为我们咆哮,
阿波罗驾着他的太阳车,
满载着希冀,
为我们默默祈祷。
来吧,
炙热的火光,
在青春年少的朦胧之中,
用这热烈的光芒,
驱散迷惘。
来吧,
沸腾的涛声,
在无知青涩的氤氲之中,
用这种殒身不顾,
面对着理想,
向死而生。
(小作文结束)
海潮,风雨,听嘶。
起伏涨落,人生如梭。刹那间,我将一份执念,摆在依旧初来乍到的面旁之上,在并不坦途的人生路途上,忐忑前行,诚然我心中仍有一片尚未崩坏的地方。而此时,我听潮涨怒吼,飘摇在风雨中的幽语片片入耳敲击着我的心血。
寂海。
我在漂浮。
试图看到世界的影子,却只有荒芜的广袤和绝对的沉寂,上泛着气泡。我是失望的,失望一段阒静的叫嚣。我厌恶宁波的十字路口因为繁多并且杂乱的红路灯总让我一顿一行,一惊一诧。停留在这个路口,不久便又在另一个路口停留。然而庆幸的是,宁波的车辆虽然多,但和上海北京那些大城市相比的确该暗吁走运。每当到了傍晚,马路口一边的红色尾灯另一边耀眼的前大灯交替的诉说着流动的艰涩以及城市的拥挤。它们在红灯绿灯相互交替的同时,抑扬顿挫的朗诵着城市纷忙的下班之声“车如流水‘马’如龙”。然后在不远处,与这些交相辉映的便是在这几年矗立起来的摩天巨物。它们的头顶都闪耀着霓虹,刺眼的玻璃砖墙比哥特式的彩窗更令人向往,使人遐想。出色的设计师,建筑师以及工人们,用他们的智慧和汗水,在宁波这块宝地上一桩一桩打下这些纯物质的怪物,用它们的崛起来播撒光怪陆离的现状,用它们的雄踞来折射这灯红酒绿的景象。可喜抑或可悲。如此看来,我的确漂浮在,漂浮在一片物欲之上,沿途遇上几片闪光,划近却只是了无希翼的碎冰和充斥着仅仅是安慰自身的漂流瓶。我的灯塔在哪里?回答我的只有物欲纵流的声音。
怒潮。
曾几何时,以为高三是多么遥远的痛苦的存在,而到了如今,一切的一切,虽未接踵而至,但身心却有如绵被覆身之后的沉重感,仅仅是沉重,便使我苦不堪言。每每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我便只是逃避,像只受伤的狮子,躲进自己的山洞,兀自舔吮着伤口,低低的怒嚎却绝不哀鸣。而彼时,回忆在空灵皎洁的月亮之上借着如此曼妙的夜色,爬上了这颗在大漠广袤土地上和影子一棵孤芳自赏的大树的枝头。我会习惯的“沉溺”在初中的光景之中不能自拔。我是个坏学生,无所不为是我的专长。只要当语文课老师走进教室之后,便与之唱起反调,兀自欣赏着个人无比精准的轮调,在老师青黄不接的表情之后,更肆无忌惮的胡侃乱套,说来这真是惭愧,把一套不着边际甚至相当不光彩的事迹拿出来作为缅怀的资本。事实上,多数时候,我只是在老师反反复复提到俞伯牙和钟子期的例子是才开始喧哗,毕竟反复遭受着同样的折磨绝对是痛苦的。“虞姬虞姬,奈若何,力拔山兮气盖世。”作为同样“痛苦的回忆”,项羽作为语文老师跟前的大红人着实令我厌恶了一把,而我也只能在在这种无可奈何的腔调下,用刘邦式的无赖风格,对着周遭的一片浑浊轻叹:“奈若何”。即时此时兴感,亦无所改观之机,毕竟这根深蒂固的记忆,没有任何方法能将其抹去,在刘德华高唱“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的时候,我也数次动容,用凝重替代满腔讥笑,然后神伤。这些回忆是痛苦的,往往也是我们最珍惜,最难以舍弃的东西。值得庆幸的也正因为他的根深蒂固,我能将这些始终深埋在胸腔中那颗不停歇的红色肉体“肥沃”的纤维层之下,用血液来灌溉它,虽然我不知道她深埋在哪个心室或心房,但当我心念一动时,它便茁壮成长。呵,彼时的心境,如涨落的潮汐,受到地球引力作用涨落之时,那本来至于大海的本能召唤早已倾泻在海岸线的曲折和纷繁之下,四散开去,寮无踪迹,却又萦绕天际,久不散去。
和风。
当耳边躁动伴着习习凉风,掠去浮躁,留下了淡漠的泪痕和惨淡的血色时,我始终沉溺在对往事地追忆之中。
当初第一次接触到村上春树的书便是《挪威的森林》,介此之后,便对这个长相平庸,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爱不释手”。我爱村上。尤其爱《且听风吟》。可当我撇开这本书之后,我便很难回忆起这本书大致的内容和阅读时曾令我影响深刻的细节。书如其名,且听风吟,在这寂静的鼓动之下,思绪就在波澜之中,随着外界流动的介质,一起逝去,被遣散,留下浅浅的风声,静静地吟唱,似来自圣域的梵音,又恍如隔世的喧嚣,静谧地痛斥着早已荒芜的哀悼。沉思疑惑悲悯。诚然,我们都是自顾不暇的凡人,在匆匆忙忙中,遗落着生命中曾紧攥着在手中的欢愉。当时过境迁,回首探望,芳草萋萋,离人独诉,叹昔日不堪,百转千回,此梦终成空,无奈白头,鬓白成霜,老泪纵流亦无补于事。的确,我们都在错过,可悲的是我们在错过的同时,将这旧梦重拾的机会也错过了。从始至终,一无所获。如今,真希望能成为着匆忙的气流,能够在高低气压之间律动,就如同穿梭在被时间揩去的时空之中,拾掇片片飘零的珍重。
初雨。
我发现我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我是幸运的,并且还在理想所提供的为数有限的养分之下,算是快乐的活着。很荣幸,我能降生。我妈长告诉说,我差一点就在出生时被扼杀。听起来还真悬,从我妈口中得知,出生时羊水破了,一股脑的被我吸了进去,在医生的抢救之下,我才保住了这条小命,苟延残喘到今日。也许我妈妈用了不少修饰才营造出了一种令我心惊的氛围,但无疑的是,经出生这一劫后,我生了不少的病,幼小如柴。可我就是这么顽强的活了下来。即便如今,我和顽强撤清了关系,但这并不代表我曾经的“执着”将会被抹去。我感谢我的父母和外婆,在父母给我第一次生命的同时,他们又为我续接了另一段生命,让我在这今后的十几年里“肆无忌惮”甚至“为所欲为”的成长。彼时,我就像晨光微熹的苍穹下被磐石欺凌的小苗,半开半阖的天空似乎都在注视着这幼小的生命,一场雨,滋润了大地。雨霁云开,红霞飞升,小苗依任着雨的滂沱,吸收着大地的灵气,破石而出,虽不知这苗是否会参天接入云霄,但它终于完成了一段应有的历练,一场蜕变,斐然成章。
听嘶。
在一片和煦中,紧紧蹙眉。这勾起了多少我对似锦年华的回忆,我忍不住回首,侧耳倾听,听着那来自四面八方令人窒息的鼓噪,而人们常常称这一片鼓噪为摇滚。我有一个伍德斯托克式的梦想,幻想能站在live8的舞台上,喊出“givepeaceachance”的口号,为和平为难民肃清敌人。可我只是一个乐迷。其余的什么也不是了。当电台,网络充斥着各类选秀节目或者是前篇一律的偶像剧的时候,是否有人去留意国内或国外奔腾的符号。当国内出现越来越多的时髦乐队,当他们扎了堆地往温柔小曲里跳,用抒情和亮丽的外表俘虏了无数信男善女的时候,有没有关注过摇滚乐给世界政治所带来过的冲击,摇滚绝不仅仅只是挂在嘴边哼唱的小调。王小峰先生说过:“摇滚绝不是保守主义者眼里的洪荒猛兽,或是热爱摇滚的人为了保护他而保护成鲜花。他作为一种典型的大众文化内所蕴含的音乐品质,和他所折射出来的时代变迁和社会现象,给我提供了一个在摇滚乐的世界里观察社会的角度。”对,就是一个如此轰鸣的角度。不是旖旎的春光,姹紫嫣红在一隅之中。他是躁动的机枪,jimi•Hendrix用吉他为他著书立传,John•Lennon用庄重的钢琴依托着他的烈性为和平请命;他是山峦的奇石,U2用粗犷和张力轰击孱弱的时代背景,Radiohead用迷幻乐和电音对强权的经济侵略“旁敲侧击”。Ok!computerandtheworld,youwillbefired!
海潮听风雨。
此时,空间骤然凝滞,听着淡淡的歌谣娓娓唱来:“海潮听风雨,落日现余晖。心波荡何处,固守灵台庙。”
此时,潮落,寂海聆听,我心依旧坚守;此时,风雨静止,我心依旧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