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启,我知道一说想写文章就想写一点自己自己感受和想象最深刻的文字。
韩子风记得,在姨妈家的那个夏天,好像老天漏了,成天的下雨,没有止歇的意义。姨妈家那里的土地都是粘土,那样的土质根本承受不起老天的不断哭泣,路上全是积水,水和粘泥一掺和成了胶泥水,雨水越多泥水就越多就越稀。姨妈家的家园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从这屋到那屋能够下脚的的地方就是人为地用一块块的红砖有序的排列成的高地,人走上去必须十分小心,一旦用力不匀就有可能使脚下的红砖移动,这种移动连带的就会把人甩到稀泥地上,惹得一身粘泥水。人们除了吃饭的时候才努力地去锻炼自己的小脑,其余的时间都是呆在一个固定的屋里,说话聊天。老人大多数就是躺在床上慢慢的享受潮湿的侵袭。
韩子风在姨妈家根本没有正屋可住,他唯一能住的地方就是养牛、养驴、养骡子的那间低矮的西屋,在那里他有个伴,姥爷这个曾经参加过战争的、劳动勤恳的、对什么事都没有怨言的老人。姥爷是个养牲畜的好手,姨妈家的所有牲畜都是姥爷一个人照料侍养。子风和姥爷两个人睡在一个是床又不是床的靠自己用杂七杂八的东西组合成的地铺上。他们两个人每天一黑就躺下天还没有亮就起床,每天半夜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起来给牲畜喂草料。
韩子风的姥爷是一个很会玩乐的老人,他常常用现成的东西变戏法的给子风做一些孩子们喜欢玩的东西,他能够把一个铁片打造成一个平板大刀,子风曾记得儿时有一部电视剧,剧里男主角的得手武器就是一个平板大刀,于是子风常常拿着姥爷给他做的平板大刀自封是剧里的傅红雪,大刀一拿到手,子风就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身披风衣头戴斗笠的江湖侠客,每到这个时候子风就在同伴面前挥舞着那把平板大刀有模有样的打着傅红雪在剧里演示的的招招式式;姥爷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把玩鹌鹑,他不但能够很有技巧的扑捉到田野里鹌鹑,又能很好的训练他们。在姨妈家的屋檐下挂着的那几个大笼子里面养着就是姥爷的宠物——鹌鹑,在冬天太阳高照的日子里,姥爷总把鹌鹑把玩在手,一是为了取暖,再一就是给鸟儿一点放风的时间。在姥爷兴致好的时候他还会拿出自己的鹌鹑,让它和邻居家的鹌鹑在一起斗架,他们在一旁观看,以此获取生活中无尽的乐趣。
子风的姥爷在年轻的时候当过民兵。在姥爷家里保存着他老人家曾经使用过的红缨枪和一把铜剑,那杆红缨枪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不到了。那把铜剑子风是见过的,它不但见过同时还拿出来耍过,那时候姨妈和子风妈妈怕他不小心伤着自己就是不让他拿出来玩个痛快,子风也只有在心里惦着那把铜剑,却从没有机会过一下耍剑的瘾。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把铜剑慢慢的也找不到了,最后一次听说那把铜剑的信息是从妈妈哪里得到的,据不确切的说法是:那把铜剑被一家亲戚拿走了。听说铜剑能够辟邪,那家亲戚家里的人总感觉他们家里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借走铜剑就是想让铜剑保他们一家平安,他们这一借不当紧,铜剑就再也没有回到姨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