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一个,我们叫她小滢,一个,我们唤她小安。她们是世上最相爱的姐妹花。
两个女孩,她们数着日月生活,咬彼此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两个女孩,都有飘逸的长发,素净的面孔,歪着脑袋,咧嘴傻笑,牙齿洁白。
她们每晚对头而眠,梦不同的梦。
可能会在钻进被里的时候,问一句,你睡吗。而夜已深了,白色纱橱笼着深黑色里隐去的人影。是将睡了,于是她关上灯,道一声晚安。于是,各自枕着手臂,梦一晚明月潮声起落。
偶尔,谁在恍然醒来时,听见另一个轻声的呼吸,是丝丝扣扣的伸长绵延,安静而恬美。便醒着,微笑了一下,又侧过身去,安然地睡了。
两个孩子,睡得沉沉,沉淀日光中无名的碎屑,把日子幻化成迷离的梦,又纯粹成无色无味的清水。是寡淡无味,却又是全然的滋味。
两个孩子,有平实幸福的生活。
早晨,不知道是谁先爬起来呢?我猜是小安,因为小滢是瞌睡虫。
小安穿淡雅的睡衣,晃晃悠悠地叠被,又颤巍巍地下床。依旧睡着的小滢,感知这一切,想象早晨的阳光疏落自在地照在脸上,却仍是赖在床上,因她知道时间还早,慵懒的她总是要等床下的她梳洗完毕了,才肯不情愿地起身。
是一个个假期里平常无奇的早晨,两个女孩,坐在自己的小角落,一个努力地回想昨晚的美梦,一个开始在小小的手机里晃悠溜达。
新的一天,在轻轻展开,展开,她们听着脉搏声,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她们都会做饭,小滢在家当主妇,小安在别人家里抢占厨房。麻辣土豆块,番茄炒蛋...看似笨手笨脚的人,却也竟成就难得的美味。大家尝了菜,赞不绝口,她吃了炒饭,连称美味。
意兴所至,她们会变身孩子王,带着一队小P孩去城市广场看电影。她们的表情与真正的小孩无异,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稚气未脱的她们煞是可爱!
有时会去自家的果园吧,小滢说要摘点新鲜龙眼送给班长。果园那里,叶片闪烁的树已浓绿成夏天,蓝空逼目。她们边摘边饶有兴致地讨论着班长。滢谈起班长的细心和善解人意,小安诗人赞赏小汪洋的才气。
逛街是她们的家常便饭吧。勤勤勉勉大半个月赚来的钱在三两天挥霍光。看上了米白色的手提袋,试穿一袭墨绿色的长裙...买来的都很好看,银子但也哗哗溜掉,是痛并快乐着。
偶尔,会有惊喜吧。好象信步的傍晚,在灯塔公园偶遇一花树的灿烂。两个孩子,守着那小小的树,立定许久许久。没有很多言语,任各自汹涌澎湃吧。
只是一同望着望着,想着孕育的春天,想着离别的冬,想丢失的,和完好纯白的希望。她们喜欢,有这样的一株花树,如此坚忍地站立,为一次猝不及防的盛放。那一种心情,怀着期许和焦急,却淡然而坚定,好象树下的孩子,淹没在轻小的细细芬芳里,默默思想。
两个女孩。不同的孩子。她,坚强得叫人心疼,不在人前掉一滴泪。她,感情真挚,情到伤心处,眼泪狂飙。
望着彼此,的确是如此不同的人呀。却是同写着同一篇“小说”,小说的情节便是她们的生活。可以每人写一个段落,最终连成奇异新鲜的文章,然后一同自我欣赏,自我吹捧。那是真实可爱的时刻。
别人都说,她们轮廓长得像,很美。不知道多少男生倒在小滢的石榴裙下,小安也不乏优秀的追求者。她们是几分得意与骄傲,当然也有烦恼和苦闷缠身。
有时她们争吵,有时她们彼此生气,但是,那都是经不过夜晚的插曲。更多时候,她们相亲相爱,听彼此的心声,一起做古怪的事情。她们一同快乐,也一道伤悲。
两个女孩,平静地长大,在女孩子们悄悄的世界。烦恼只是轻轻,悲伤只是轻轻。
她们确信,自己是花朵,需要阳光,她们会开放,开放。
彼此微笑,依旧如常地生活,平实幸福,又多了勇敢。
依旧,写拙劣的文字,哼不成调的歌。数着日月,数着日月,酿纯净的花蜜,用千年一日的心。笑与泪,是一样的完满自然。用孩童似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