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浪费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
我所厌恶的现在,是未来的我回不去的曾今。
仿佛被时间驮着走了亿万光年,醒来已身在地球之外,前尘旧梦全然记不起来,连灵魂都轻盈飘逸起来。却是一转身,额头碰上冷硬的墙壁才发现只是浮生梦一场。还来不及喜悦,好想继续睡去,于是开始贪婪梦境。
终日把自己关在逼仄的空间沉沦,肉体的折磨成全不了灵魂的救赎,只一味的挣扎浮沉梦呓。面对思想的叛变,行动的出卖,记忆只能沦陷在废墟之中苟延残喘。谁能改变人生的长度,谁知道永恒有多恐怖,但现实往往比命运还残酷,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穿越歌词的不朽清唱轮回的归途,依旧无人指点迷津。悲喜不过是跌落冷海之中声嘶力竭的哀嚎融掉的冰山一角。
不要再做蠢事情,不再去计较失去的得到的,安静的做回自己。水儿写<开完这朵花,我就要走了>,便感念那种来即来,去即去的姿态。花开的再艳终有凋零的一天,人生再完美亦有辞世的一日,又何必执意栖身枝头不肯碾作尘泥,又何必执着于瑕疵斤斤计较。花开一世有过艳丽,有过芬芳就足矣。一如李太白豪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生活多不尽如人意,若不能活的优雅,能活得自在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只见凄凄岁暮风,未曾翳翳经日雪。整个冬日竟无些许生机情趣,没有银装素裹的洁净便思念起凌寒独自开的梅花。腊梅暗香浮动,常伴青灯古佛,忽然很想去卧佛寺一览梅花之姿。雪花的几次爽约更是激起了我去目睹它未与群芳同温暖,却在枝头独欢笑的风姿和情操。仿佛腊月出生的女子都偏爱梅与雪,残缺的景,残缺的美仿似雪落梅花,傲然独秀。孤冷与寂寞潜伏在血液里蓄势待发,温热和欢闹也仅为了值得的人。
快乐与忧伤从来都不是水火不容之姿,所以不要去安慰我的忧伤情绪,因为我并非不快乐。幸福总是走在五味之上,深浅不一的脚步舔舐着参差不齐的味觉,眼泪也好,笑容也罢,文字再如何揪心,那也只是一时的不痛快,吐槽之后精神便被释放,快感袭来,心终会恢复平静。一如水儿所言,忧伤放在心底里,把温暖给别人。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于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睁开身边又是谁?怕是流年夹缝中最容易被忽略的却是那个你爱我爱不起,我恨你恨不起的人。爱上林夕词,口中嚼着,反反复复愈发觉得每一句都像为我量身定做。捧着一字一句对照流年,徒增感伤。所有的不自在都是自找的,与他人无关。关上心门的人,即使叩响,也只剩吱呀老旧声,冰冷的空气让人无言以对。有些人注定是相交的两条直线,交叉之后越走越远,再回头,也只能望见那个焦点,其余什么也看不见。
注定不能再拥有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