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停泊在荒废和停滞之间。生命,是如此诡异的结合,沧桑与懵懂,畏缩与从容。明亮清澈的眼神,温暖肆虐的笑容......我想,我又一次开始困惑。
寡淡久了,暧昧倒不失为一种旖旎。指尖轻触,眼波妖娆,欲推还迎,彼消此涨。暧昧是较量,是对垒,是博弈,是一株花枝招展芬芳四溢的曼陀罗。钝刀文火,势均力敌,便可以维持长久的趣味欣喜。香糯甜美,却,不会沉溺。
渐渐,成为轻易驻足轻易挥手轻易忘记的那个。薄凉恬静的女子,不习惯辨释或者问询,亦,不会时时盯紧着你的眼睛,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和那份遥遥无期的承诺。或者,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六年光阴辗转,耗尽嬉笑嗔痴,终于可以静若秋水,终于可以云淡风轻地说一句,再见,再也不见。
很久,没有看见阳光,很久,没有礼佛拜山焚香轻祈。很久,没有过爱上或者想念一个人。那样痛,那样怨,那样伤。今冬的第一场雪,在凌晨二时悄然降落。携裹着遥远的西伯利亚的僵硬和凛冽,结了冰,汇了霜,封印了你清癯的面孔。
时光,渐行渐远。一天一天,温柔恬谧,软暖而哀伤。
思念,逐日疲累。一寸一寸,青涩萎靡,麻木而苍凉。
每,一个由梦魇中惊厥而醒的清晨。没有希望,没有圆满,没有惊喜,没有失而复得,没有踏实和幸福。有的,只是苍穹的诡谲,命运的重掴,一下一下,掌风飒飒,清晰分明,疤痕昭彰。用力抽打着岁月花朵般喷香柔嫩的身体,直至恐惧妥协忍耐。最终心灰意冷,自甘堕落。
被,封印的兽一般苍白而无能为力地残喘生存。朋友说,我已经像猪一样愚蠢的活着了,你不能再要求我像猪一样快乐。可是,为什么不呢,猪样的快乐也是快乐呵。快乐是没有愚蠢睿智低贱高贵之分的,快乐是直白而任意的,拈花而笑,驭风而舞。真正的快乐,本来就是状若白痴般简单透明。
不只一次有人忍痛质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每一步都走的这样决绝迅捷。先你一步转身,是一种残忍到骨骼的优雅。如果可以,这世间只有一个能够伤我至深。那人,不会是你。
我,应该不会爱你,起码此生不会。我还是只能,更爱自己些。等待是一棵错误的树,站的愈久,愈无法行动自如。我走了,不要相送。你,没有能力挽留。
日暮依修竹,云深掩落乔。天高翠羽短,月寒映碧霄。不闻湘妃泪,夜夜杜鹃鸟。青鬓朱颜改,惜漏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