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知晓,今天过后,我还会不会时时刻刻心痛难捱地想念起你。想起你栀子花瓣样清冽柔软的唇角,挟裹着铺天盖地某种蕨类植物野蛮辛辣的芬芳。我,无处去探询,那个你我都从未解析的答案。
你,一遍一遍喃喃低语。以,极醒目的妖冶纵声轻唱蓄意撩拨。月华迷离,瞬间闪耀的是你漆黑明亮的瞳眸。波光潋滟成幽深邃远的谷底,无力发掘,遥不可测。虔诚且执拗的男子呵,纯白如教堂里的烛台少年,懵懂的,落寞的,无辜的。
是,日日冗长的寂寥趁势蛊惑了我。亦或者,种种忧伤伺机纵容了你。
半晌贪欢,不过是虏获被虏获,猎手与猎物的关系。谁能分清呢,谁想分清呢,这样错综复杂万种风情的夜晚。我愿意,将呼吸潜藏在岁月丝绒般光滑的褶皱里,一个人唱歌,一个人失忆。
疼惜自己至深的女子,总是很轻易很轻易谅解自己。并,早已习惯了长此以往乐此不疲。我的爱慕是可可西里高原上贫瘠枯竭的灌木丛,是昆仑山脉泼剌浓密的紫花针茅。冷珏,疏离,尖锐。
生活,生存,生命,这里如此艰难如此之重。因为并不缺乏独立,由此更惧怕信赖承担。情感是多方幻象的集锦,是漫漫长途偶遇的风景。我不肯一一戳破,使之彻底失望,因此毁灭。我只能是茫茫戈滩上狡黠的小兽,强烈需索,用力存活。
你,还愿意靠近我么。更,紧密清晰地抚触,那些创痛和伤口。或者,仅仅是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方向,无所适从的孩子。不知道该怎样停止,该如何离开。
很久没有拥抱,很久不曾与人如此毫无顾忌的亲切贴近。深深地,深深地,埋入你风霜侵略的颈间。那一小块长久裸露的肌肤馨香绵暖,性感的,诱惑的。是,久违了的,混合烟草干爽味道独特的男儿气息。
一天之内,气温骤然降下了很多。似乎,初秋之后就已然是冬了。迫不及待的季节,跳跃的,急切的。很多衣物来不及打理,来不及上身,便已需要清洁折叠,束之高阁。
周末,很难得穿了长裤,很难得铅华洗尽纤手素颜烹煮清扫做羹汤。
相识已久的温良坚定的男子,口齿敏捷心思缜密。嗫嚅着,面色绯红神态热烈的发出至为郑重的婚姻邀约。可是,我不确定我能够长久忍耐,我不以为我定需要与之牵连结盟。杜拉说,要很爱很爱一个人才能够接纳和容忍。我想,我并不具备。
浪费了很多好时光,仿佛只学会一件事情,逃离,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