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看澳亚卫视,做客的是台湾著名导演蔡明亮。
咋一看,蔡明亮的“外相”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让我觉得长得像香港的徐锦江,当时就想,难怪此人爱拍情色片,看起来就怪怪的嘛。不过,细细看完他的访问,再看看他的长相,听他说话的声音,神情神态,让我对他的认识又发生了变化:温和、含蓄、低调,说话很慢,总是爱问“你懂我的意思吧?”不是骄傲说你不懂,是希望对话的时候你懂他的意思,跟得上他的思路和思维,典型的台湾男人的样子。
其实,也许蔡明亮真的如屠夫一般,或者像徐锦江倒也无可厚非,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情色的导演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如果自己不色情,为什么要拍色情片呢?如果自己不懂、不爱好那些奇情怪性,又怎么拍得如此变态呢?按照大多数人的思维,情色片导演就都是这种人,否则,还真拍不出这种作品呢。
蔡明亮的电影我颇看过几部,里面的内容确实够惊心动魄,比如,男主角躲到床下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听着床上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快感,居然可以高潮,比如,潜入女主角的家里,穿上女人的内衣扮异装癖,还有将西瓜挖个洞进行自我解决的;看这样的片子你会禁不住想,导演也或许是这样的吧?但其实,这些也许仅只是幻想,而对一个成熟的导演老说,他描写这些,也不仅只是场面的描写,一定暗喻某些精神的内核,比如,蔡明亮电影中的人物的孤独,人在都市的平凡、平庸、压抑、寂寞和无助、无解,他只是用性来展示了这些内容而已。
同样的道理,拍三级片的导演未必就一定是女演员收藏者。像香港的王晶。很多人觉得王晶的《玉蒲团》和《玉女心经》等都是三级片、色情片,但其实我觉得那是对性文化的展示,这两部片子里对中国古代的性的一些特殊或极端文化都进行了淋漓尽致地展示,与其说是在拍色情片,不如说在写中国的性文化记录片。而看似变态的故事和镜头,其实真的再现了人们情欲的挣扎。
王晶曾接受访问说,如果他想潜规则,每天都有机会,这话看起来狂野,不过也是实情,他机会还是很多的如果他想。兽兽炒自己的时候说和王晶见面了,要拍他的片子,王晶郁闷地说,“她们将每一个胖子的背影都当成是王晶”,很明显兽兽利用了王晶,即使心宽体胖的王晶也不有点愤怒。
不过,王晶外貌委琐,所以即使真清白,也很难拜托人们的色情想象,因为他除了三级片,就是赌片,而整天接触那些大胸的脱星,谁相信他没潜规则过呢!
另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导演是李安,几年前拍《断背山》的时候,有人说他是GAY;后来拍《色,戒》,又有人说他到了中年,内心变态,所以才拍出这么压抑这么扭曲这么激情的戏,都是中年的性压抑的外化啊。尤其是李安这样一个性格儒雅相貌清柔的人,怎么都难以让人想象,所以,《色,戒》热时,公众除了意淫王佳芝汤唯,怀疑最大的就是李安的情欲和性心理。
而其实,拍情色镜头或情色片的人真的未必是色情狂,因为平时没有实现那些,所以倒可能在影片里去圆一个梦,或者仅只是剧情的需要,就像许多拍武侠片的人其实是个文弱书生,真正好色的人其实都不拍情欲片的,他们倒喜欢拍道德片,这就是导演和作品的“分裂”。
不过,导演让公众遐想其实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八卦的时代,如果能牺牲自我,换来大众的窥私欲,进而刺激票房,导演估计也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