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情欲大师渡边淳一的小说《爱的流放地》里,作家菊治与读者冬香发生了恋情,他们陷入了对性快感的极度追求,冬香对菊治的要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以致最后变成了一个“欲女”,她对高潮的体验越来越深,甚至在高潮时多次要求对方“杀死我吧”,菊治不得不响应她的号召,扼住她的脖子,却不料有一天在这样的游戏中真扼死了她。
冬香之所以产生如此多的快感,就是因为她之前从未体验过性快感,更没体验过性高潮,她与丈夫的性生活极度不和谐,她甚至觉得那是一种痛苦。长久的压抑一旦遇到一个能将她送上云端的人,她就从一个石女变成欲女了。这充分说明,一个人的情欲一旦压抑得太久,就会变得古怪,而一个人的情欲一旦压抑得太厉害,就会走向极端。相反,那些平时性生活和谐的人,因为已经有了宣泄和排解,一般不会再出现极端的情况。
这让我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一位旅居西班牙的华人女子写信说,她老公喜欢看色情图片和杂志,喜欢色情网站,这让她非常受不了,她甚至觉得老公很变态,觉得这是严重的事情,要和他离婚。她给我写信,我告诉她男人有点小色情爱好是正常的事,男人通过看色情图片或A片等于是宣泄了自己情绪,让自己压抑的性情和心理得到释放,这样荷尔蒙转移,其实缓解了男人的性压力。男人的压力没了,正常的欲望得到了宣泄,就不会去做找小姐或婚外情这样的事,其实也是好事。
男人如此,女人又何尝不是?
就像我刚访问过的人体裸模张筱雨。张筱雨其实并不是最新网络红人,但她很有代表性。张筱雨的博客里,文笔优美,内容质朴,她甚至有着古代女子的忧愁,在她的一篇《像我这样的女子》里,她对小街,雨巷、雨伞、爱人等都做了非常古典的想象,表达了对古典爱情的渴望。在张筱雨的文字里,你会看到许多唯美的抒情,说实话,这让人觉得有点不合时宜,总在那感叹、抒情、怀旧,显得有点老土了,但在她看来,那确实很珍贵的东西。她喜欢抒写,她对亲人,对一花一草一颗星星一声虫鸣的关心,让你觉得这是那个裸露自己的张筱雨吗?
但这确实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当然是因为她已经在艺术里表达了自己,正如她自己所说,脱的艺术也不代表色情,内心纯净的人才是真的纯洁。正如很多人猜测谁会娶张筱雨但料不到她其实已经结婚一样(老公很疼她),这就是生活的哲理:你已经在另一个角度放荡了,生活里就没必要了。
如果我们再升华一点,我们可以说,当一个人的情绪和情欲得到正常的宣泄以后他才会爱得正常,正常以后人们又会对情欲和性提出更高的要求,那就是情趣。因此,宣泄是情趣的基础,情趣是宣泄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