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媒体在报道和感叹:我们的幸福指数越来越低。大多数研究幸福的人,不管支持哪种取向,都认为幸福不是常客,只会偶尔眷顾我们。这种论调在经过传播被我们得知被认可之后,幸福感便如同指缝里的水,溜走的越来越多。
然而有不少人,如果被问到他们是否幸福,他们会说自己基本上是幸福的——幸福感时强时弱。或许,我们应该把幸福比做多云天的太阳,尽管它只能偶尔露个脸,但是我们知道它一直在那里。而且,如果我们去追逐太阳,它就会远离我们。
尽管这可能很挫败,但是它让我们有了奋斗目标。
讽刺的是,偶尔出现、不是常态,正好是幸福的一个优点。一直处于幸福状态,往好了说是单调,往坏了说是噩梦(就像一直处于高潮状态一样)。实际上,声称自己一直很幸福的人可能会被精神病学家、心理治疗师或精神病分析学家论断为轻度躁狂,或者遭到他们的驳斥。从这些表象来看,幸福真的是件奢侈品。
幸福的过度了会让太多人质疑它的真实性,有起有伏才能让我们的体验显得真实可信,有黑暗才能衬托光明。很多人发现,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就像没有悲伤就没有欣喜一样,没有地狱的天堂是不可想象的,我们需要两极,我们需要对比。但丁在地狱逗留了那么久,而很快穿过天堂,是有充分理由的。
作为一名管理学及领导力教授,曼弗雷德*凯茨*德*弗里斯发现,同时在管理学和心理治疗两大领域工作是个很大的优势,对两者的熟悉让其得以在两者之间架起某种桥梁,他不仅洞悉了更多传统的组织管理问题,而且学会了怎样从不同的角度来分析这些问题,这是全面了解人类复杂性的极好方式,它提供了一种三维视角考察人性。
性、金钱、幸福、死亡,这是人类千百年来为之思考却不得其解的永恒话题。而幸福,与前二者和后者之间总有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关系,似乎它们都成为了幸福与否的衡量标准之一,却又都不是。
有时候,我们忽略了幸福本身。
很多人说自己的生活非常不幸福。亨利*梭罗相信“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而让*德*拉布吕耶尔宣称“大多数人用让自己晚年不幸福的方式,度过自己最好的年华”。……这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宣告,幸福可望不可及。
幸福等式的那一头应该具备什么因素?我们一次次地摆放又一次次地拿掉,似乎什么都不足以成为幸福的重要因素,调查研究表明,幸福的人通常趴有这样的特点:已婚,不属于少数民族,具有积极的自尊,外向,觉得自己能掌控命运。他们很少过度关注事情不好的一面(他们更乐观),所生活的社会经济发达、政治稳定、公民享有政治自由,有知心朋友,拥有朝有价值的目标奋斗的资源……
也许,幸福首先是一种心态——我们看世界的方式 。换名话说,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对生活中的成败进行归因。英国有句谚语:“幸福与否,完全取决于心态。”长大之后的人生观是幸福与否的关键,因为有着不同人生观的人,对同样的事件、同样的环境会做出十分不同的解释。面对同一挑战,有人把它当作机遇,有人视为威胁。
为了阐释这一点,我要讲一个故事。
有个穷人,他一边穿过一片树林,一边想着自己所遇到的种种麻烦。途中,他停下休息,无意间靠上了一棵神奇的大树,任何碰触到这棵大树的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噢,我真希望有杯喝的。”立即,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杯凉水。他很吃惊,看了看水,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喝了下去。然后,他意识到自己饿了。“再来点吃的就好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那么,我希望有所漂亮的房子,属于我自己的。”他大声地说。一所房子立即出现在他面前的草地上。
他的脸上笑开了花,继续许愿,希望有几个仆人看管房子,仆人马上出现了。于是他接着许愿……“我不可能这么幸运,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一切消失了。他摇了摇头:“我就知道。”然后,他走开了,继续想着他所遇到的种种麻烦。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世界观在幸福等式里的作用,如果我们指望别人让我们幸福,我们只能不断失望。
寻找幸福的旅程并没有到站之说,并不是达到某个地方之后,心中就溢满幸福。当我们达到终点时,不会出现奇迹,因为根本就没有终点,总有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