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大家都知道空窗是很苦的。
有诗为证:十年寒窗苦。
十年寒窗,苦死了,从男人进入青春期有性冲动开始,十年之久,皆被四书五经压抑着性冲动,所以压抑的读书人只能自我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的狗屁话。夜深人静,秉灯夜读之时,隔壁传来小娘子的浪笑阵阵,而自己的只以在寒窗之下与小弟PK。即伤体力,又费灯油,功名未取,形容已然枯槁,此苦猛于虎矣!难怪陈奕迅在《十年》这首歌里感慨到: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别人而流。
有诗为证: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窗,是指男人嘴,张开的嘴,含着对温润的舌,却又似千秋雪,沁人心脾,甘之如饴,此之谓窗含西岭千秋雪;门,就是指女人的门户喽,小小的门里,裹挟着风情万种,男人的那只大船,满足而充盈地停泊在门里,虽带着万里的风尘与沧桑,此刻如沐春风,此之谓门泊东吴万里船。
而而今已然21世纪了,空窗之苦犹甚。男人女人各有各苦。
事实上,男人对空窗的忍耐度几乎为零,即使空了,也多半是因为没捕着猎物。对此,鲁迅先生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曾有过精辟的描述: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一面大的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里面有两个关键词句,第一叫“所得的是麻雀居多”,说明猎物倒也不缺乏,但品相好的极少,用来填床,也不过解决一下温饱,小康就算了。第二个叫“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所以后来有人据此写了本书叫做《天亮以后说分手》,算是对“张飞鸟”的纪念。可见对于男人来说,填床总体上是一件悲剧,要么品相不好饥不择食,要么品相虽好却难以留住。于是空窗期的填床行为循环往复,直到栽在某个女人手上,上演一出经典剪纸动画片《狐狸打猎人》。空窗之痒,填床之躁,注定了男人将饱受其苦!
而女人的情况要复杂一点。著名心理学家科拉夫斯基说过:除了妓妇以外,女人无爱则无性。著名作家坎波儿娃说过:女人的脸蛋属于所有男人,但女人的舌尖只属于她爱的男人。联系到社会实践,女人的空窗期里,暧昧居多,实质行为偏少。而女人的空窗,归结一上,无非以下几种:或被男人背叛,或遭男人抛弃,或迫男人逃走,或将男人摒弃,或是双方反目。
但无论哪种状况,让女人短时间里马上填床,却是件不容易的事儿。女人可不像男人那样容易饥不择食,女人毕竟是很挑剔的,这跟他们在服装市场、超市、菜市场、水果摊里是一个套路——逛得多,买的少;跟男人眉来眼去桃花满天的多,真到了床边束手就擒的少。所以在男人眼里,女人们似乎都很难搞,明明貌似送了很多秋波,却总像泥鳅一样滑溜溜抓不住。其实他们不知,在女人心里,永远有一杆秤,秤砣是女人的心女人的爱,不够份量的男人,永远只能是她们的看客而已,倘若稍不自重,连看客的资格也被剥夺,又谈何拿她们来填床呢?空窗无床,有床无人,女人一边承受着身体的躁动,却又一边坚守着总是晚点的爱情航班,除了用月经来释放内火、用坏脾气来宣泄情绪、用大餐来麻痹神经、用购物来排解空虚,别无他法,确实也蛮苦。
不过也别太绝望,话说否极泰来,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话说冲破黎明前的黑暗,空窗虽苦,却也孕育着新的生机。当白雪覆盖了大地,小草却依旧在冻土这下萌生憧憬,何况你我世间男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