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然的带着一种轻轻的随意,踏入了这座公园,不过这个公园却显得久久的苍白,苍白的让每个到这的人都会显得疲惫和无力,精神暂时的提不起来,只能用内心的沉默去安抚这种无情的躁动。
“浩然,为什么你每次总来到这个公园?”
“这里,怎么说呢,比较清静,还能回忆起很多事情。”
“是的,呵呵,也许吧!\\"
“言一,最近在忙什么呢?同学聚会还有呢”
“现在都是工作、学习的时间,还真没有聚会的时间了。”
“听朋友说,你现在不写小说了,难道你的兴趣改行了吗?” 浩然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想让自己暂时的静一静,让身心好好的放一个假,因为好久没有一种灵感去触动我。”我笑着说。
“哦,那么你现在是在找感觉吗?”浩然好奇的问。
“可以说是吧,也可以说只是暂时的让自己的大脑做短暂的休息”
“呵呵,没想到你还能写,那以前在学校里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造诣!\\"
“呵呵,你就别夸我了,哦,对了,张君说你快结婚了,什么时候?”
“还没有确定,但是也应该差不多了!”
“你这位是。”
“朋友给介绍的,住在。”此时我的脑海中好像想起以前他认识的那个人,但不是他说的这位。
“以前你不是有一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谁呀?”
“叫什么,马筱丹吧,还是。”
“呵呵,我也忘记了!”
正聊着,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抛下了我的话题,转身慢慢的朝那个模糊的人影径直的走了过去。
一个长长古色古香的座椅上,坐着一位装束讲究的小姐,从她的后背影,我猜的出来她有28岁左右,戴着着一副墨镜,背影也是黑色的,黯淡的静静的像是等着树上的落叶飘落在她的寂寞的肩膀上,她一直在看着下方,也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脚步声,似乎周围都被这种安静的氛围所包围着。
此时此刻,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人的叹息声,和心灵的碰撞声,还有她的声音。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们的存在,我想她是在自我的冥思。
此时的浩然,眼中却显出莫名的苍白,像是被一种低语所牵动着——这不可能
他变得很平静,近乎无可奈何的安静,安静的等待着任何事情的发生。
此时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注满了空白,但却在同时还是听见了她的那种低声的自喃
“ 记得10年前那个夏季,我怀揣着梦想从安徽合肥来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在忙碌的非常时期与你相逢,你对我真的很好,但是后来我却拒绝了你,选择了退后,选择了注定一生的后悔,为什么,当时,你真的是在用心的对一个脾气倔强的近乎不通情理的女孩!,然而我是那么的封闭自己,我把这种情想象成你给我的安慰,但那不是真的,这也近乎将自己逼向了边缘。于是你生气的把我拉到了这里,我很放心,因为你不是在教训我,而是在向我吐露你的无奈,但却在我的轻视下,你无奈的选择了为我在树上留下了你深深的血痕,那是一种发泄,对不起,但是我知道,就是勉强的被扯到了一起,我还是会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发现这个地方还是和我的梦想有差别的,我还是属于一种逃避,你怎么会保护这种逃避呢,所以我变了,不知你是否也改变了。
当初,可能是你想错了,我不是那种狭隘的人,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只是我陷得太深,错的太多。以至于我没有了自己的主见,我像一个不倒翁,没有人能够说服我的固执,我变得就像你形容的一样,不可理喻,然而我又不可能失去他,毕竟我是为了他而逃避的,我必须回去,所以为了保护好自己,我没有轻易提起那首我们都喜欢的《冰雨》,我怕被你听见后,你会恼怒的面对无法收拾的我,对不起,那是我的宿命,我知道没有人能够知道我的去向,所以我选择了离去,是的,那天我是选择了离去,但是你最终没有给我一个拥抱,我知道那天的你唱完《冰雨》后,就已经醉了,你的醉是为我背负的,所以我也在泪水中也醉了,醉的是那么的痛快,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似乎还没有忘记那天的夜,在你的安静的守候下,静静的度过。
所以,我想你说了最后一句话,那不是一种表白,而是一种带有原谅的请求,请求你把我彻底的忘记吧!
如今,一切又像是戏剧一样,我又来到了这里,来到了曾经让我做梦的地方,我很想在这棵我们曾经到过的树旁的座椅上清静的坐一坐,没有忘记树上那个残留的痕迹,后来我才知道,我终于选择了后悔,眼光里留下的是静静的徒劳的虚无飘渺等待”
起初,我以为她是表演系的,不过看的出来,台词和真实的表露还是有所区别的,所有的场景都融入了她的真实的表达中。
手中颤颤的紧握的带着泪滴的录音机在这时巧然的卡住了.... 刹那间的那种抽泣也随即停止了,似乎还有一种回音在周围回荡。
浩然没有继续听下去,他想径直的走或者奔到前面去,但迟疑的缓慢脚步最终还是立即的放弃了,又在无声无息中悄悄的往后退着,安静的后退着。
终于他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愿,朝我的方向走来,我想他做出了一种无奈的选择。
浩然离我很远了,我却一直注视着那个录音机女孩。
\\"言一,走了,还站那干嘛,张君还找我们呢”
她似乎被震动了一下,猛然回头望去。
我想整个公园,只有我在看她那失望的憔悴,也只有她才会回头去注视着周围单调空白的一切。
“先生,您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吗?”
“哦,大概是我的朋友在叫我吧!”
“我们见过面吗,我看你一直在注视着我!”
“应该是没有吧,不过,你挺像我朋友的一个朋友,呵呵,而且我以前也好像看到过这种场面,并且你和我的一个朋友也很像,哦,不好意思,我朋友叫我了,我先走了!”
我想此时这句话是唯一能给她带来安慰的话了。
毕竟这个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