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落尽,雪把硕大的枝杆压弯,路上的行人放慢脚步,冷的温度让人们脸上少份快乐,多了份思念。爷爷给买的羽绒服放在衣柜的一角,天冷了,想起了你。我在想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题记
早起走在上班的路上,因为雪化成了水,虽然环卫工人把雪清扫了,但因地表温度把地面的水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过往的行人总是放慢脚步或是小心翼翼的行驶,当走到中山路与建华街交叉口处东南拐角处看到有一堆烧尽了的纸灰,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事,慢慢地走着。在和平路和建华街交叉口东南拐角处又看到一堆烧尽了的纸灰。我莫然想起:哦,快寒逝了。
心里凉凉地。想起他【爷爷】和她们【母亲和二姑】在那个让人想起就心里冷冷的世界里,你们过得好吗?你们那里有没有暖气?有没有厚厚的衣服可穿?诸多的凝问在脑海浮出。前两天,表妹问我好,我给她说:“我前些日子做梦,梦到她【二姑】了,她穿的不太好,她和你姥爷在一起呢,我看到她时,她脸上带着微笑,总是笑咪咪的,或许是在给我们安慰吧。让我们不用掂记”。“哦,我也好久没有去看她了,也不敢想她”,表妹问我:“姐,你到时还回来吗”?“不回了,单位也不好请假,天气不好,和孩子不方便回”。表妹:“姐,那我回去替你多给他们烧些纸钱不就有了”。“好,给他们多说说话啊,记他们别掂记我们”。
正因为这样,把我的思绪牵回到了多年前的学生时代,那时,在离家上千里地外的城市里上学,也为了节省点费用吧,不便回家,只能到过暑假或是寒假时才能回家,那一刻是我最高兴的时候,因为我这个人较恋家,更恋家人。那时的我高傲但不自大,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什么也不怕,真的,直到今天,我常常都怀念那时的自己,没有忧虑,没有伤愁,多的是快乐,多的是无忧。也不知道什么是愁和郁闷,大家都愿意聚在一起侃,此刻回忆着。偶尔心里默默等待着远方的亲人的来信。我的爷爷,是我最怕更是我长大后这辈子目前最最最最最最佩服的人。他的励志,他的勤劳,他的胆识,他的知识,他的耕耘,他的德,他的字,他的一切一切,我历历在目。打开信件,字体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豪放,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并不过,也不分,爷爷年轻时特别帅气,我看过他的照片,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有神的眼睛,留着当时那个年代流行的发型;更是现代大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的男人。“这次我给你写信主要有两件事情给你交待,身体第一,在学校吃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做其它的事情。学习第二,不能松懈,不要光贪玩,好好学,我想上学,那时没有条件等等”。止今这些信件我保存在我的书柜里,是我人生的财富。
读着你的信永远也不厌倦,每每我受伤时,你总是用最宽容的爱来安慰我,那年,这个雪的季节,我受伤了,伤的好重,好重,伤口无法愈合。是你把我接回你的身边,是你陪着我走过那些阴霾的日子。我就像受伤的小鹿,慢慢从忧伤中走出,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说:“这才是我的好孩子,世上没有‘心’伤了的药,只有自己慢慢愈合,自己调整,在新的环境里忘掉过去”。有一天,你告诉我:“静,我给你找了份工作,在幼儿园做幼教,那个园长是咱们这个地方的公安局长媳妇办的,规模不小,他媳妇是邢台市矿物局幼儿园的园长。我看行,你就去试试,顺便换换心情,我都给人家说好了,你明天去谈谈条件”。就这样我在你身边留下来,我在那个园里做得很开心,也认识了好多姐妹,每周末你来学校接我回家,在路上你问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想吃水煎包吗?咱们回家做”。周一早起我要赶早回到学校,你早早的起来给我做了早饭,吃过后,你骑着三轮车把我送到学校,在路上,你给我讲做人的道理,处事的原则,在你眼里,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一次我受了挫折,早起躺在床上不起,吃不了学校的苦,你给我说你的过去,讲你的故事给我听,激励我要坚强,这不算什么,变着法哄我开心。次年五一,学校放假,你来学校接我,顺便把厚棉被带家,看着你不好看的脸色,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得病了。你总说现在吃饭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你说:“你不是告诉你奶奶想吃粽子了吗,我买了糯米,蜜枣和苇叶咱们回家包啊”。如今想想自己好傻,好傻,没有在意你的病情,没有注意到你的不舒服。
在炎炎夏日,你被查出了结果,全家人都知道了,唯有我不知道,他们怕我再受伤,怕我会哭个不停,最终大姑夫告诉我:“你要做好准备啊,我给你说了,你要顶住,你爷爷得的是胰腺癌”,我莫莫无语。眼泪流下,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会失控,会放声哭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跑去求爸爸花再多的钱也要治好爷爷的病,我要爷爷。爸爸说:“医生说如果做手术,就会下不了手术台的,你爷爷年龄大了。我也愿意花多少钱也想把你爷爷治好”,好伤心,好伤心,“爷爷,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丢下我们,不要我们了,我会乖乖的,要知道我如果受伤了,就没有人会保护我了,我遇到问题没有人帮我解答了,我难过了没有人开导我了”,一个个凝虑被问着,
七月初,你躺在床上不再起,任凭我们怎么给你说话,看着你疼痛的样子,你坚强的坚持着,你的肚子鼓起了大大的。像是要分娩孕妇的肚子,其实你肚子里的肝脏等都已坏掉,折磨的你也很无奈,可是却从不吭一声,你的儿子买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可是你坚持要看药的说明书,要不你就不吃药,我们抵不过你,你看着说明书,你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你说:“哎,我怎么得了这种病”你知道了你的病情,奶奶喂你水,你不喝,像个孩子似的发脾气,把水杯打坏了,水洒在地上,汤勺落在地上,我在旁边看着你,难受的表情,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你怕我们为你难过,为你伤心,你坚强的承受着痛苦。爷爷,我给你擦脚,你的脚肿的到了极点,给你擦小腿,你已经没有血液的流动,瘦的只有皮了,你坚强的支撑着,姐姐来看你,给你买了果汁,姐姐说:“爷爷,你喝点吧”,我看到姐姐眼眶含着泪珠。
你知道你自己快不行了,你交待着你的遗言,你告诉爸爸和在场所有的人:“我最放心不下的是静和勋,最担心的是我的个人问题”,我含着泪说:“放心吧爷爷,我会好好的,我会学会坚强和勇敢,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快来,爷爷噪子眼儿有痰”,我和爸爸用吸痰器给你吸痰,你呼出的气,呛着了我,我吐的好难受,更是我心痛,“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你好狠心,你不能看着我找到好的归宿吗”?这一夜,我们大家守在你的身旁,这一夜我们谁也没有睡觉,你的呼吸越来越弱,我们屏住呼吸,生怕你会走了。我们想把奶奶安抚睡着,不敢让她看到你疼痛的离去的表情,更不愿意让奶奶为你哭。而奶奶她很聪明,她根本不走。她要守着你,这一夜,时间过得好快,你微弱的呼吸让我更加的难过,你好狠心,你不管我了吗?你好狠心,狠狠地把我们甩下。你在我们大家的目送下,走的很安详,可你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哭泣声?
在我的世界里你走了,走的无声,走的安静。
你不是说要我快乐吗?在你走了的日子里,我陪着奶奶,想法让奶奶高兴,可是她因为你的离去,她病倒了,她的坚强到了极点,她止不住的想念你的好,时不时地会给我说:“要是你爷爷在多好,就不用我动手做这些事情,要是你爷爷在多好等等”。在那边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再练习写字?你很爱干净,衣服脏了记得要勤洗。你很爱讲究,不要太节省了啊。天气冷了,给自己添几件衣服吧。
清明时站在你的坟前,好想哭,可是我不能,我想告诉你:“爷爷,我结婚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很健康,希望你能保佑他,就像你保护我一样。而今又是我们的地方风俗,纪念逝去的人的节,去给他们烧些纸钱,好想告诉你,我现在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处事,学会了做人,学会了理解,学会了勇敢。再没有了倔僵的脾气。没有了高傲的盛气。你会为我高兴吗?爷爷,你已不在我的世界里,这个冬季来的提前了,雪下得好大,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好痛,你离我好远,好远。想念你的爱,
文/伤城||晨曦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十五日凌晨三点半写于家中。
有些话,说不出,则予以轻描。
有些事,挥不去,便赋以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