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总是在思量爱你的重量。晃晃荡荡,在手心,只一点点,却长于任意一种看不到尽头的闹市繁华。原来我是可以这样一个人走过冗长的寂寥,不言不语的。你能走多远,我能想象得出你能走多远,而内心细微的周折,日日月月以后,堆积出真真切切的褶皱,到底被日常生活温柔地抚平。我也只能这样固执,相信宿命里的存在。你是其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撑起来,我的微笑依然单薄无力。当发现自己对于某一种特定的事物,譬如一朵花,譬如爱情,譬如文艺,譬如女作家,种种之于我的,笃定的喜欢没有描述的那么深刻,想要开始更鲜活更浓烈地迁徙。要我怎么确切地来说?这是最自相矛盾的内在。没有依赖,昔日两个人在一起的芬芳在每一个潮湿略带阴冷的时节扑面而来,散发出氤氲的味道,鼻息微弱。
去最便利的话吧打一通电话,言语寥落。想念之类的字眼不去触及,因为我清楚那是最柔弱而触不得的东西。只说心烦意乱的话。如果你了解,会知道里面有一些或痛或美的情思在。跟多年以来的朋友见面。路途中,捉摸着以最自然的情绪出现。见到之后,没有欢天喜地的波澜,不想听琐碎家长里短,不想深入。竟自看电影,抽烟。过去很好,现在也不错的关系,了了若此。对着空白的背景,凌晨窗外有一些昏黄或暗的天宇,寂然。好过于对一个人的想念,因了我们过去在一起时时刻刻的动情和感人至深同时令人困倦。有微雨的颓唐冷郁。这样的思量够了吗?真的可以抵得过无以计数的欢愉,很温润的心事。昨晚我在自己的床铺墙壁处贴了新的壁纸,上面有大红的花瓣,绽放得竭尽全力,怎么也称不成是鲜艳的。其实它们是过于浓重,接近深红,所以更像伤口,像最悲戚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