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幻想的双鱼座:宁静而致远的道家
一.
每年2月19日~3月20日出生的人,属于双鱼座
双鱼座,黄道的第十二宫。
此星座的人,温情、灵活而且神秘。他们喜欢幻想,力图用幻想来逃避现实中的困难和烦恼。他们经常保持一种天真、忠厚的气质,讨厌粗暴的言行,希望自己的周围充满和谐友爱的气氛。
先秦时期,面对着纷繁混乱的时局,博学多才的士人们,苦心冥想,构建出一套套理论和学说,企图挽狂澜于既倒,拯救乱世。唯有道家,以一副冷静、淡漠的姿态,旁观人们的慌乱与急迫,争强斗胜与斤斤计较。他们从容悠闲地告诉大家,其实,清静无为,就是最好的作为。
道家的学说听上去神秘而独特,但他们的思想却很契合中国人的感性思维。在以后的几千年里,道家思想如同遥远天际的日光,映照着中国人的心灵空间,使人们在困苦没落时,保留着精神上的慰藉和依托。
道家面对困难的态度和应对方法,与双鱼座的人很相似。他们擅长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以平淡的守势化解雷霆千军的压迫,充分体现了华夏文化中怀柔的特征。
道家,就是先秦的双鱼座。
二.
道家的第一个代表人物,是人们熟悉的老子。
老子的事迹在正规史书上已经堙没无闻,只能在传说中寻觅他的踪影。有人说他是神话里的太上老君,把他视为神奇和智慧的化身。
老子,姓李名耳,又称老聃。
“老子”,这个另类的称呼,包含了后人对他的尊崇与敬仰。据说,他的母亲理氏怀胎八十一年,却生出一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男孩。这个说法自然荒诞不经,但潜在的寓意却很深刻。
如果说老子是人生智慧的象征,那么他母亲八十一年的怀胎,不正喻示着人类寻找智慧的漫长历程吗?九九八十一,又是中国传统所钟爱的一个数字。唐僧师徒不也是恰恰度过八十一难,方才取得真经吗?
老子认为天地之间有着高于一切的“道”。道是宇宙的本源,是一切变化和活动应遵循的原则。道和自然之间有着神秘的联系和对应,因此,人类的各种活动应该顺应自然, “天人合一”。
《史记》里对老子的记载少的可怜,只留下了孔子向老子问道的佳话。
那时孔子34岁,他驾车远游,拜见了仰慕已久的老子。面对长者,孔子陈述一番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改造政治的宏图,静待前辈批评指正。老子认真地听完眼前有为青年的滔滔宏论后,很简单地回了几句,意思是,你研究的是先前的学问,都是古人的东西,要注意活学活用,不可拘泥。如果时运没到,即使你本领再大,也是无法施展的,因此,要少一些改造世界的幻想。一切功名利禄之心,都是于己无益的。
老子的态度是消极的。对于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孔子而言,好似热火上浇了一盆冷水。可是孔子毕竟有着圣人的资质,他悟到其中的精髓和道理,毕恭毕敬地告退。
回去后,孔子对人说出一番流传久远的名言:我知道鸟能飞,但常被人射下;我知道鱼能游,但常被人捉到;我知道猛兽会奔逃,但依然常落入陷阱里。例外的只有一种,那就是龙。龙是我们所无法明白的:它能云里来、风里去,变幻莫测,无人能识其全貌。这次见到老子,他远远超出我的认知所及。老子,大概就象龙一样吧!
闻名后世的孔圣人,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拍别人的马屁。从他的赞誉里,人们可以去掂量下老子的魅力与价值了。
时至今日,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商品丰富、物质充足并没有让人类感到幸福与满足,反而有越多的人饱受心灵困扰。越来越多的西方有识之士,把求助的目光转到中国典籍《道德经》上,希望从中寻觅到挽救世界危机的良方。
三.
庄子(庄周),是老子之后最伟大的道家思想家。他的思想肇始于老子的学说,又有进一步发展。
后人阅读《庄子》时,往往先被其炫丽的文辞和瑰美的想象所折服。他的作品是一部优美的文学著作,如醇酒,以浓厚的香味吸引人们的关注。当读者倒入口中,细细品尝,就会感受其思想的深刻、哲理的精妙,产生“此学只得天上有”的慨叹。
面对艰难局面,双鱼座的人通常不会采取针对性很强的措施和方法,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他们宁可先把外界的压迫与危机化大为小,在自己的头脑里营造一种理想、平和的境界,然后再谋定而动。社会万物是复杂多变的,这种以静制动的方法,往往反而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在庄子生活的战国时代,社会混乱,战争此起彼伏,老百姓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仁人志士殚精竭虑地积极奔走,试图采取种种手段去改造社会。
庄子也像“双鱼座”的人,选择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他要解除人心的困惑,追求人类心灵世界的自由。他赞美自然的宏大和壮丽,要人们顺应自然,但他并不否定人类的尊严与自主性。他宣传的,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容的至美境界。
他认为人类无止境的物质欲望和功名渴求是一道枷锁,羁绊了个人存在的独立与自主,也遮蔽了内心的空灵。只有让心灵张开虚静的空间,顺应天地自然地韵律,与之和谐共舞,才能达到逍遥自由的高超人生境界。
《逍遥游》的篇名,寄寓了庄子的向往和期许。在天地之间自由地遨游,如飞鸟破空而行、如游鱼纵情于江海,多么诱人的设想和追求啊。
庄子的思想深奥而玄虚,使得人们的诠释无法取得一致。读者对他的认识,与自身的知识和经验息息相关。可以说,《庄子》一书并不是给大众的普及读物。它仿佛空谷足音,自天外而来,带着振聋发聩的声响,却又知者自知。
他是高妙的雅士,与凡夫俗子有着不小距离。虽然不能亲昵,但却能提振我们的境界。品读他的文章,让人体味登泰山小天下的昂扬美感。跟随他的视线,会意识到凡夫俗子不过如同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壮美的天地里纠缠于米粒的得失;会识破达官贵人的尊贵,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虚名,只是云烟一样的飘渺。
庄子哲学呈现的是恢弘气象,由天地的浩大推究内心的宁静,由内心的丰盈转到品性的高傲。于是,书卷里走来的是“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高贵与非凡。
四.
老庄的思想自诞生起,就受到国人的喜爱与尊崇。在汉初,春秋战国数百年征战,加上秦朝的暴政,楚汉的相争,让老百姓精疲力竭。这时的政治现实,要求与民宽松、休养生息的政策。相符的哲学依据就是道家思想。
于是,汉初的统治者以黄老之学(黄帝和老子),以行政上的少干涉,多放任,营造出一种宽松的政治氛围,成就了一段封建时期的清明盛世。
此后,黄老之学在中国政治方略中一直占有一定的地位。每每在尘埃初定,民生急需修养的历史时期,总是佩戴不同的面具出现,并屡屡发挥着奇效。
道家思想不但在国家政治层面上发挥力量,在个人的修身历程中也常雪中送炭。唐宋以来,中国的士大夫阶层,往往怀抱儒家的济世情怀,希望致君尧舜上,让四海清平,让社会大同。但当遭遇到仕途的坎坷,以至于美梦破灭后,他们就调转车头,拥抱道家,独善其身,过着“江海寄余生”的宁静生活。
中国古代文人不像西方知识分子那么性格激烈,很少有自杀、发疯之类极端表现。面对人生的挫折和困境总是能够心态平和、豁达,这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道家。是道家从另一个方向开辟道路,疏导许多失意士人的痛苦,慰藉他们焦虑的灵魂。
五.
双鱼座是黄道的最后一个星座,也是冬天的一个星座,有着冬季的色彩。如冬日般的缄默和宁静。他们对虚无缥缈的事物也充满了好奇和兴趣,却又有着诗人气质和敏感性情,用诗人浪漫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严酷的世界。
有人说,人,生来就是要受苦的,在一次次地忍耐中度过漫长的人生历程。此说法虽然悲观,却也道出人生的一方面真谛:困难和挫折,将在人生每个阶段出现,我们无法避免。
后世道家的标志之一:阴阳双鱼
道家敏感地意识到生命中的诸多无奈和尴尬。他们的应对之举不是与之做激烈的抗争,而是回归自我,内省心灵,以内心的安宁、饱满、喜悦,来抵制他们眼中浑浊的尘世。
他们更乐于以不变应万变。即使别人觉得他们消极,可是,那熙熙攘攘、纷争纠葛的红尘中,他们温情的身影、和煦的目光,不是另一种优美的韵律吗?